“哇啊,怪人大哥哥要來了!”
口中大喊著非常冒昧的話,熊孩子們頓時作鳥獸散,連原本的光劍木棍都丟在地上不要,齊刷刷地扭頭跑了。
引來幾名路過的行人稍稍駐足,往這裡投來好奇的視線打探。
不過在見到沒什麼好看的以後又漠不關心地收回了目光,維持著一定的步調繼續埋頭往前走去。
很符合東京人在全國一貫的冷淡形象。
若是換做關西地區的大阪的話,這時候大概就會有幾個熱心腸的操著一口粗獷的關西腔,上來噓寒問暖了。
太宰治曾在《斜陽》一書中寫過:
——幸福感就如沉積在悲哀之河底下,隱隱發光的金砂。
只是莫名遭此橫禍的詩羽此刻卻是完全感覺不到什麼幸福感,只有屬於河水的腥氣縈繞在身邊。
坦白說,這裡的河水雖然不算渾濁,但也不是那種澄澈的清流。
被這裡的水弄髒了衣服還是有必要認真清洗的。
再加上作為一名愛乾淨的女生,詩羽也著實無法忍受那股味道一直這麼沾染在身上。
“抱歉學姐,剛剛是我沒有提前預警的錯,你怎麼樣?”
“……用不著這樣說,是我自己沒注意周圍的問題,跟加藤同學沒有關係。”迎著從岸邊折返回來的加藤悠介,從地上站起身的詩羽搖著頭說道。
《控衛在此》
繼而又話鋒一轉,“不過我現在很不舒服,所以想先換下連褲襪,可以麻煩你借一下肩膀嗎?”
“在這裡?”加藤悠介環顧了一下左右,雖然這裡的人流相對稀少,卻也是會有人經過的,著實稱不上私密。
“要不要換個地方?”他問。
“……你要讓一個女孩子帶著一身臭氣東奔西走嗎?”詩羽黛眉微蹙地說道,顯然一刻都不想忍耐這種境遇。
“但是就在這裡脫褲襪是會被看到的吧……?”加藤悠介不禁苦笑一聲。
“……又不是內衣褲,只是腿的話會有人感興趣嗎?這種程度就算讓無名路人的甲乙看去似乎也沒什麼好在意的吧。”詩羽對此顯得十分淡漠,或是淡然?
“……”
加藤悠介沒有做聲,只是訕訕地摸了摸鼻子。
咦……?
見到他反應的詩羽不由在心中輕咦一聲,手上的動作為之一頓。
彷彿是發現了某種華點的,少女那雙寶石般的暗紅眼眸閃過一抹疑惑的光亮。
硃紅的唇瓣微微張了張,然後又閉起。
「還是說……」略微偏著腦袋的她試探問道:“加藤同學你想要觀賞一下嗎?我的內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