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——!”男生被嚇了一跳,隨即條件反射地用手推了她一把,利用體力的優勢將她推到在地。
“……呀啊!”吃痛之下的悠月發出一聲驚呼,還不等她從地上起身……
“——你、你難道又想要欺負人了嗎!”男生聲音顫抖地問道。
班上先是一靜,隨即立刻變得喧囂。
“她剛剛「呀啊」一聲叫了吧?好惡心。”
“這種惡人還有臉裝可憐啊?”
“真讓人討厭。”
“我又……沒有……!”悠月原本是想反駁的,說到一半卻沒了聲音,眼裡流出了淚水,開始潰堤而下。
對此,眾人的反應則是……
“居然還哭了,這算是鱷魚的眼淚嗎?”
“明明自己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,怎麼可能就這樣原諒她。”
“把真坂同學和巖波同學還回來啊!”
現場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場審判,悠月豁然明白了這一點。
她從地上爬了起來,始終不去擦拭留下的淚水,就這麼瞪視著眾人,以強勢的口吻說道:“我現在又沒有在跟你們說話?”
聲音裡帶著哭腔,充滿了外強中乾的味道。
有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。
“啊,我去廁所——”
一名男生若無其事地說了這句話,走向教室的後門,並在將要路過某張桌子時加大腳步,用力一踢。
——哐啷!
寫滿塗鴉的桌子被踢得大幅度傾斜,又在來回晃動兩下之後歸於平靜。
有人開始暗暗發出了竊笑,雖不是所有人,但這樣的氛圍不容許悠月反抗。
她的目光掃視著班內,投向了始終保持沉默並低著腦袋的幾人。
千夏、加賀、海老名……最後停在了某人身上。
悠月深呼吸了一口氣,突然冷笑了起來,“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運動服那件事情的犯人嗎?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。”
迎著所有人的目光,她抬起一隻手臂,用食指指向了某處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把這件事情栽贓給巖波的,就是被你們一直信任不已的這個人!”
人們便紛紛向著她所指的方向張望過去。
映入眼中的,是安靜坐在自己位子上的齋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