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回事這個人?”
“居然說我們是垃圾什麼的,也太狂妄了吧!”
“區區一年級的,相當囂張啊。”
“差勁!”
學生們不由得騷動了起來,一時對臺上這人的印象差到了極點,也由此更加認同了沖田剛才的觀點。
臺下,一年E班所在的區域。
趁著沒人注意時偷偷從二樓看臺溜回來的山口,以手肘撞向了身旁竹井的側腹。
咬牙道:“那傢伙,垃圾什麼應該不是在說我們吧?”
對方就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,回了一句不知道。
與此同時,來自隔壁高年級的學生群體也有愈加嘈雜之勢。
就在情況要逐漸失控時,臺上的加藤悠介才繼續說了一句:“要說為什麼的話,因為你們放不下心中的那份傲慢與偏見。”
在眾人因為他的話語而產生反應的空白間隙中,少年又接著道:“就像現在,很多人覺得他們在思考,而實際上,他們只是在重新整理自己的偏見。”
學生們不由得微微一怔,隨即紛紛皺起了眉頭。
先是下意識地想要否定,可話到嘴邊卻又感覺無法說出口,畢竟從一開始,他們就是戴著有色眼鏡來看待這人的。
在這種如鯁在喉的矛盾心理中,氣氛反倒突然變得安靜。
表面看似風平浪靜,實則卻是暗流湧動。
沒有給他們反駁的機會,加藤悠介繼續放話道:“一束光照進鐵塔,鐵塔裡的骯髒齷齪被顯現,這束光便有了罪。”
這一次,人群的反應發生了微妙的不同。
有的人思索,有的人恍然,有的人則是眉頭皺得更深。
但相同的是,眾人皆是選擇了按耐著情緒暫且聽下去。
偶有試圖想要站起來理論一二的,也被此時的場內氛圍給牢牢固定在了座位之上。
氣氛開始悄然發生著改變。
二年D班的隊伍裡,不斷抖腿並散發出冰冷氣息的美女驀地停下了動作,抿緊的嘴唇也慢慢放鬆了下來,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拿對方沒轍的感覺。
老師們所在的區域。
“喔呀?”
花白頭髮的老者則是有些驚訝的看了臺上一眼,目中若有所思。
第二排的位置上,中村勝疑惑的對著身旁小聲問道:“怎麼了?剛剛那句話有什麼問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