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汝!汝到底是何方神聖!不要擋在吾的面前!”
“好古老的腔調,這樣的作態我想想……”居陰盟摸著下巴思索著,又拔出了釘在牆上的長刀,拍了拍沾染在刀鋒上的塵土,忽然一拍腦袋,“想起來了!這位夫人的本色該不會是……是來自於那座‘永恆之城’吧?”
“永恆之城……啊咳咳!”伊德的聲音愈發虛弱,“果然……果然與我想的不錯,金雀花夫人的體內,恐怕正是那位虔誠的大人物啊。”
“都什麼時候了,伊德大哥你就別再出力了。”道格拉斯背起伊德,又看向擋在跟前的居陰盟,“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,這位見義勇為的先生,你覺得,我可以信任你嗎?”
“信不信任隨你的便。”居陰盟頭也不回地回應道,“我是為了回應伊德將軍為我提供住處的恩情而前來的,至於你能不能跑得掉,那就不關我的事了。”
“多謝。”道格拉斯重重地點了點頭,拖著伊德逐漸離開。
“你敢!就算是活的也不能讓你帶走!”主教身後,血族獵人張開鋼爪,便是直接衝去。豈料獵人雙臂尚未完全伸展,一把縈繞著詭異紫色的長刀再次出現,與鋼爪兩相碰撞。
“我已經重複過了,這位嗜血的獵人小子。”居陰盟面色冰冷,握刀的左手青筋迸露,“在我需要護衛的這人離開我的視線之前,我絕不會允許你們碰到他一根指頭。”
“哼!說的輕巧!那要看你這個大個子有沒有這個本事了!”獵人雙臂一顫,潛藏的力道順著鋼爪導向長刀。幾聲噼啪過後,橫亙著的長刀竟化作了幾十塊鋒利的碎片。
“看你這副身軀,連反應過來都很困難吧!拜拜啦,別攔著我去收下他的人頭!”
狂笑著的獵人一把甩開尚未完全掉落的碎片,正要衝出屋外之時,在他的跟前,竟然又多出了一把尖銳的刺刀。順著鋼爪的縫隙,刺刀的主人只一發力,千鈞之力頓時推著獵人,一把將獵人摔在遠處的牆上。
“什麼?!區區刺刀,竟然……”
“可別少見多怪。”居陰盟臉上滿是得意,解下背後包袱,露出了包袱其中本色。要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,小小的包袱中,竟滿滿裝著十八般長短兵器。
“老習慣啦,就跟老鼠一樣,我啊,對於那些各國各式的兵器,都有些收集的小癖好。你們瞧瞧,古今中外,橫貫古今,兵器正是為了奪人性命而產生和發展。而知道它們的相同之處或者是相異之處,難道不算是一件自得其樂的事情嗎?”
不過話音未落,居陰盟手中的包袱卻驟然燃起了一團漆黑的火焰,眨眼便將那包袱完全吞噬。燃燒過後,竟是連一點灰燼都不曾留存。
“讓開道路,異教徒,別怪吾手下不留情。”主教緩緩抬起頭來,一雙幽怨的眼睛裡滿含怨氣。
“都說了讓你滾啊!把這女的惹火了,我看你還能往哪裡去!”一陣關節的碰撞聲後,獵人淺白色的鋼爪再度浮現,其中一根鋼爪更是直接飛出,直奔居陰盟的面門。
然而那居陰盟卻是一動不動,灰白色的眼睛只是盯著那包袱被燃燒殆盡的原先的所在。看也不看那襲來的鋼爪,他卻開始撫摸著旁邊的牆壁,灰塵順著他的動作悉數落下。
“狂妄自大之徒!給我死在這兒!”獵人的叫囂仍未停止。
收回了撫摸著牆壁的手,居陰盟冷笑著,露出了一副潔白的牙齒。原先觸碰在牆壁的地方,卻突然開始顫抖著,如同水面揚起的波紋一般,並且隨著波紋的擴散,顫抖的頻率變得愈發強烈。
“幼稚。”
波紋停止的瞬間,一把長刀突然從牆壁中現出,精準地彈開了離面目只有幾寸的鋼爪。並且隨著居陰盟的緊握,長刀的表面又是縈繞著一層深紫色的瘮人的光芒。
“想試試我的魔力嗎?又或者……是想與我的劍招拼個痛快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