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,居陽興整個人突然向後倒去,感覺自己被誰環抱一般。越是掙扎,身上這人環抱的力氣也越來越大,縱是自詡連鐵塊都能折斷的居陽興都沒有辦法掙脫,只能感覺身上這人的力氣絲毫未減。
“你誰啊!鬆開!”
居陽興罵了幾聲,正要伸手打去,那人卻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右手。頭顱從肩膀離開,淚眼蹣跚的臉上似乎多了一絲狐疑。用力吸了吸鼻涕,那人望向身旁全然愣在原地的佩洛德,又望向下方迷惑不解地居陽興,臉上更是寫滿了懷疑。
“佩洛德,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,為什麼你的房間會有克勞迪婭的存在?”
佩洛德仍是一副還沒回過神來的姿態,空洞的眼神越過了那人,只是死死盯著空無一物的牆壁。長劍脫手,墜在地上,發出一聲清脆。
“勞諾!”莎拉麗絲急忙上前拉住了那人,臉上的淚水還沒來得及擦拭乾淨,“你佩洛德還沒回過神來呢,可別這麼摧殘他了。”
勞諾只是微微一笑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莎拉,我只是對我的這位弟弟這麼軟弱感到有些心憂罷了,連克勞迪婭藏在他這兒這麼重大的訊息都沒那個膽子告訴我。”
“佩,佩洛德他也是有隱情的嘛,勞諾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。”
“我不放在心上,還有誰會把你們放在心上?”勞諾哼了一聲,鬆開居陽興的右手,起身抓住了佩洛德的領子,雖然臉上並無波瀾,額頭密佈的青筋卻早就能說明了他的情緒。
“你把我當什麼了!把我當成什麼用完就扔的垃圾嗎!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兄弟嗎!”
“勞諾!”
佩洛德的眼裡突然多出了一絲高光,一把抓住了勞諾抓著自己的右手。“正是因為我把你當兄弟,我才不願你捲入現在這片遍佈惡毒的陰謀。要是讓旁人知道了箇中內幕,連你也逃不了干係!”
“那你怎麼解釋克勞迪婭躲在你這兒的原由?”勞諾突然指著地上的女孩,“你要是把我當兄弟,就把事情都給我好好解釋清楚,我最討厭別人拐彎抹角地給我講什麼陰謀!什麼內幕!什麼干係!我只要我的家人不再遭受苦難!”
肩膀好像被人戳了幾下,伴隨著幾聲銀鈴般的笑聲。循聲回頭,一旁驚慌失措的莎拉麗絲,勞諾再也看不見其他旁人。
當然了,那個坐在床邊翹著腿,一旁優哉遊哉的女孩。自然不算旁人。
“克勞迪婭!你怎麼坐到那兒去了。你,你就沒什麼要和我這個兄長說說嗎?”勞諾急忙鬆手,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十分輕聲。
女孩並不理會,只是伸手從桌子上取過茶杯一飲而盡。隨手將空茶杯遞給一旁的佩洛德,女孩捏了捏嗓子,雙手抱胸,眨了眨左眼棕色的眼睛:
“勞諾先生,接下來的事情,你恐怕要豎起耳朵好好聽聽。要是聽少了一句話還是什麼的,請恕我不能多說。好嗎?勞諾哥?”
勞諾緊握著的拳頭終於鬆開了幾分,然而卻開始有規律地敲擊著柺杖,似乎實在考慮什麼。
“好吧……”勞諾長長嘆了口氣,柺杖重重戳在地上,“換個地方吧,這裡恐怕隔牆有耳。”他又看著佩洛德,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許,“就按克勞迪婭說的做吧。”
……
“呼,呼……”
我到底是怎麼來到人間的?我不是已經死了三百年了嗎?
我卡薩森可是親眼看著那幫傢伙放下了絞索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