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春秋心臟砰砰直跳,到外頭看了看,便把房門關上了。
這才壓低了聲音,“你怎麼來了?”
男子身材挺拔,面容清雋,就是雙眸染上慾望,有些混濁,瞧著有些猥瑣。
他沒回話,呼吸粗促,急切地去拽王春秋的衣釦。
“這青天白日的你要作甚,被人撞見如何是好?問你話又不回,你要急死我麼?”
王春秋卻抓撓他的手,躲了開去。
男子頓時像是被戳破氣的球,一下子焉了,軟軟坐倒在地。
“我著急回來見你,快累死了。”
王春秋這才發現他衣衫襤褸,手背和臉上全是劃傷,身上散發出一股臭味,眼裡閃過一絲嫌惡。
給他倒了杯水,才問他,“你這是打哪兒來?弄得如此狼狽。”
男子重重嘆氣,“哎,別提了。那臭娘們讓人把我喊到省城,便是讓我盯著楊瑞,衣角都沒讓我碰一下就走了,狠心至極。
我蹲守許久,再沒下手機會,這才往回趕。路上遇到青蛇幫與青龍幫的人鬥毆,我差點被他們劈了,在深山裡躲了許久,才敢出來。我……”他在頭上、身上撓了撓,“搞得十幾日沒洗澡,晦氣啊。”
王春秋氣得面色鐵青,“那你敢來尋我作那事兒,就沒想過我會染上髒病?”
男子嬉皮笑臉地捱過來,“秋兒,你莫要如此。我是想你想得緊……”
王春秋情緒上頭,悲憤地將他一掌推開,“起開,你只知害我,何時憐過我半分?當初若不是你強上了我,又被風氏發覺,我會被她脅迫,去幹那起子傷天害理之事?楊日華,我恨透了你,你給我滾!”
男子一愣,有些無措,“秋兒,我是真心愛著你、情難自禁才對你動手的。你家男人時常在外頭,你捫心自問,這半年是不是我陪在你身邊?
不過是讓你幫我婆娘辦一點邊邊角角的小事兒,哪裡傷天害理了?你怎的一遇到點破事,就否決我對你的好呢?”
王春花壓低了聲音吼,“你對我好?不過是瞧我能替風氏辦事,才願意哄著我罷了。在你心裡,我不及風氏的十分之一好。
你去找她啊,你來禍害我做什麼?你個沒良心的,我巴不得你死在外頭呢!”
說完坐在床邊抹眼淚。
男人愣了愣,也挨著她坐下,磕磕巴巴的哄她。
王春秋哽咽道,“當初是你們說的,讓我幫了最後一次忙,以後都不找我的。可為什麼,還找上我?我不過一婦人,你們放過我行不行?”
“就一次,最後一次。”男人摟住她,“齊月華從國都回來,再一次給楊瑞下套。若是能成,她便能翻身,風氏也就能回家。到那時,你若不喜歡我來,我便不來煩你了。”
“哼,她回來了,你自是不用找我了,我畢竟是個替代品。”
王春秋冷笑,眼裡全是恨意,“齊月華給楊瑞下套,人家如今好端端的回來,怕是又失敗了吧?
這都第幾回了,她還不肯放棄,是想要將上了和她同一條賊船的人全害死了,才罷休?”
男子敷衍地安慰,“不至於,還有機會,還有機會。”
王春秋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