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僕心不在焉的,還盯著許真真的肚子,“老爺以前也這麼說。”
楊瑞問,“我老祖可有給你取名字?”
“有。老奴名叫莫生,少主喊老奴莫管家便好。”
“好,莫管家。”楊瑞見他神色怪異,順著他的目光,看向許真真的肚子,也是微微一凝。
說,“既然你已發覺,我也就厚著臉皮問一問你。真兒她每回月事,總有些不適。最近兩三個月已無礙,可這一回又是如此。這是為何?”
許真真面色微紅,拽了拽他衣袖,小聲說,“別問了,回頭我找大夫瞧瞧。”這人之前都將她生理期記得很準,可最近他卻忘了,她已經兩月餘不曾來姨媽了。
聽他這麼問,莫管家的面色,越發古怪。
“少主,少夫人這回身子不利索,可不是因月事而起。她是動了胎氣。”
“動胎氣也不至於……”楊瑞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聲音陡然拔高,“你說什麼?”
老僕被他嚇了一跳,輕咳一聲,道,“老奴說,少夫人她懷上您的骨肉。”
楊瑞如遭雷擊般面色呆滯。
少頃,他才像是重新被注入血液一般,雙眸放光,面色潮紅,語無倫次的說,“她月事一向不準,你又說我子嗣艱難……”聲音忽然哽住了。
然後,自己一個人在那兒走來走去,一會兒無聲狂笑,一會兒又用拳頭抵住嘴巴,激動得難以自抑。
莫管家想說,再荒蕪的田地,也抵不住你頻繁的耕耘啊。
不過,看到他如此失態,便閉嘴了。
這位少主性子清冷,喜怒不行於色,身上有種令人壓迫的氣勢,此時情緒波動如此之大,可見對這腹中孩子的喜愛。
他雙手抱拳,“恭喜少主!”
“好好好!回頭我重重有賞。”楊瑞迭聲稱讚。他也沒想過,自己有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賞賜給他,只轉身去抱許真真,“寶貝,我們有孩子了。”
許真真之前只是在猜測,此時得到了證實,她也是被巨大的喜悅衝昏了頭腦,抱著楊瑞“嗚嗚”的哭。
“這是好事兒,傻瓜,莫哭。”楊瑞伸手給她拭淚,自己卻是淚流滿面。
只是,內心的歡喜充盈著胸腔,滿得要溢位來,他無從發洩,將許真真打橫抱起,轉了好幾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