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走到外頭,眾人瞧著滿身鮮血的他,揹著全頭全尾的她,都有些奇怪:這囚禁的到底是哪一個?
他也不多說,揹著她,快步走向門口。
忽然,他腳步一凝。
莫家上下,除了老太爺在宮裡辦差、在外當官、經商的幾個兒子外,都已被錦衣衛給押到了這堂屋前面來。
讓人假扮皇家侍衛擄走他、私設暗牢、打傷打死不少錦衣衛,莫家罪不可赦,上至主子,下到下人,錦衣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的。
可在這麼多人裡,他沒瞧見沈逸飛。
他回過頭問高仁,“沈逸飛沒抓著?”
高仁一愣,反問那一幫下屬。
錦衣衛裘百戶道,“卑職追出去,一直沒見到他人影。”
其餘錦衣衛也一臉懵,“壓根兒就沒瞧見他從暗牢裡出來!”
高仁心中浮現起不好的預感,壓制住怒火,“在那侍衛喊他快逃的時候,我便讓你們去入口守著,人從裡邊出來,你們卻沒見著?”
裘百戶道,“楊夫人比卑職先一步踏入暗道,卑職在外頭候著,等您一起進去,這期間,沒有任何人出來。”
沒人?
那她又說沈逸飛逃了?
高仁把目光移到許真真臉上,眼神透著懷疑。
許真真比他還驚訝,“怎麼會沒瞧見人呢?我進去的時候,沈逸飛和地上那侍衛攻擊我,我躲避及時,用匕首刺傷了侍衛,沈逸飛把他推到我身上,自己跑了出去。我沒有說謊的必要吧?”
高仁瞧她目光清澈坦然,便知她沒說謊。
略一琢磨,“怕是那暗牢還有其他出口!”
他面色凝重,點了幾個錦衣衛,跟他返回暗牢抓人,讓其餘的錦衣衛,護送楊瑞夫妻回去。
沈逸飛是此案的關鍵,他很是著急上火,行色匆匆的,許真真喊了他兩聲,都沒聽見。
楊瑞揹著許真真往大門跑去。
“國舅爺,請留步。”
精神矍鑠的老者手拄著柺杖,被兩個年輕人攙著,越眾而出。
楊瑞卻沒聽見,腳步放得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