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的楊如珠毫不留情的拆臺,“得了吧,連我家的烈風都看出來,你是來陪我三妹過年的,還藏頭露尾的裝什麼呀?”
烈風很給面子的“汪汪”叫了兩聲。
大家都笑了起來。
他也笑。
眼眸帶著血絲,乾枯開裂的唇,憔悴而蒼白的臉龐,下巴全是鬍鬚青茬,頭髮凌亂,一身衣裳髒兮兮的,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。
明明一身的疲憊,仿若下一刻就能睡過去,笑容卻是那樣的暢快。
楊如煙內心震撼得無以復加,定定地瞧著他,眼淚滾滾而落。
她想起許真真時常哼的一首曲子:
聽聞遠方有你,動身跋涉千里……我還是那麼喜歡你,想與你到白頭……
他為了和自己一起過年,他何止走了千里?
烏塔爾離這裡二千多里,騎馬最快得一個月。
他走的時候,已是十月末,商隊最少得走兩個月。
也就是說,他回到烏塔爾,已經是年關。
那麼,他又是如何在這短短几日或者十幾日的時間裡,在除夕之夜趕到這裡的?
不敢想象!
風餐露宿、日夜兼程,只怕一刻也不停歇!
可是,為了這樣不完美的她,值得嗎?
楊如煙心臟被各種情緒填滿,她不住搖頭,搖落一串眼淚,“不值得,不值得的!”
我不值得你這麼好的對我!
這不應該高興麼?
怎麼就哭上了?
是自己太唐突了麼?
聞人庭手足無措的把嘟嘟放下,在身上掏來掏去,卻什麼也掏不出來。
艾瑪,這倒黴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