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真真回過頭,嫌惡皺眉,“別想對我道德綁架!說得好像我不原諒你、就是斷你全家生路一般。你要搞清楚,你日子過得艱難,是你自個的事兒,可與我半點關係都沒有。”
說著起身,轉身回屋。
見自己反而弄巧成拙,林老頭氣急攻心,一下子臉色發白,手捂著胸口,呼哧呼哧喘氣,“許娘子……”身子忽地一歪,倒在了地上。
“爹!”
林思南急著一把抱住父親瘦弱的身體,不住呼喚,“爹,你應我一聲,你別嚇我!”
林老頭想睜眼,卻怎麼也睜不開。
面上毫無血色,嘴唇發烏,這明顯是心梗的症狀啊。
許真真遲疑了片刻,嘆了口氣,還是轉身回來,拿了靈泉水給林老頭服下。
一瓶不夠,又餵了一瓶。
現如今全村人都知道她持有神藥,因此見慣不怪。
林思南也是知的。他更明白這藥的珍貴,此時見她好不吝嗇的喂自己父親服下,心情一下子變得複雜。
心裡對她那一點憎恨,也煙消雲散。
過得片刻,林老頭幽幽醒轉。
睜眼便瞧見許真真手裡拿著一個空瓶子,腦子一轉,便明白髮生了何事,頓時便要掙扎而起道謝。
許真真沒好氣地道,“講究那些虛禮作甚?你身子不好,就好好歇著吧!”
“對不住,我……”林老頭心又堵又淒涼,不禁老淚縱橫。
林思南道,“爹,不要勉強許娘子,你也不用再為我操心,我不念書了,明日我便去城裡搬磚,養活你和娘。”
林老頭不說話,只默默垂淚。
父子倆之間那絕望的氣息,瀰漫了開來。
許真真終歸於心不忍,她嘆氣,“作坊缺人手,你想進便進吧,找里正安排便是。”
林老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愣了愣,大喜過望,忙拉著林思南的手,“兒子,快,給許娘子磕頭。”
“打住!”許真真道,“我說了,在我面前,不興這一套。回頭你踏踏實實的在作坊幹活,比什麼都好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