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老一拍手,激動得白鬍子都跟著抖了抖,“這首詩妙啊。”
其餘幾位老人細細咀嚼,也是滿臉的驚喜。
陳老斟酌再三,忽然道,“感覺有些不對勁。丫頭,這首詩是何人所做?這後面應該還有詩句才是。”
“這詩比較長。”許真真往上走了幾步,硬著頭皮往下說,“酒醒只在花前坐,酒醉還來花下眠;半醒半醉日復日,花落花開年復年。”
話音落下,便又聽見陳老說了三個好,看向許真真,“還有呢?”
許真真暗罵自己作死,好端端的吟什麼詩啊,這詩只記住一半而已。
她一臉無奈,正想說沒有了,一把充滿磁性的聲音,從身後傳來。
“不願鞠躬車馬前,但願老死花酒間……無酒無花鋤作田。”
楊瑞揹負著雙手,氣定神閒的站在眾人跟前。
“好!”陳老歡喜得臉龐都漲紅了,“雖語言淺白通俗,可意境美妙強烈,灑脫豁達,風流不羈,快活似神仙啊。妙極!小友,這首詩可是你所作?”
楊瑞薄唇微勾,“陳老過譽了。”
他在那些詩會上借用了不少古人詩詞,這一首他否認也不會有人相信的,索性就一裝到底吧。
“果真是你!”像是見到心愛的東西,陳老望著他的雙眼都在冒綠光,“如此才情,窩在這小村莊真是埋沒了你。”
楊瑞笑眯眯的,很是謙虛,“小子年少時不知世間險惡,輕狂浮躁,不知所謂,所作詩詞全是心中美好的願景,不切實際,讓您見笑了。”
許真真嘴角抽了抽,她怎麼聞到一股凡爾賽的味道?
福了福身子,她轉身下山喊人來摘桃子。
聽見身後的陳老從鼻子裡哼出一聲,“小子,你故意打擊誰?你輕狂無知都能寫出那樣恬靜瀟灑的詞句,那你告訴我,你沉穩內斂寫出的東西,是什麼樣子的?”
沒聽見楊瑞的回答,許真真回過頭,瞧見他一臉便秘吃癟的模樣,差點笑出了聲。
該!
裝逼過頭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