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黑上樓,點上油燈,沒有她回來過的痕跡。
這丫頭,連個資訊都沒給他留,定是連他也恨上了。
可這深更半夜的,她能去哪兒呢?
想起陳翠提到的西山寺,他念頭一動,便出現在了寺院門外。
這裡也同樣冷清,且四處黑燈瞎火,只有個別禪院或者房間還傳來唱誦聲。
也不知是信徒還是哪個僧人心神不定,半夜還在誦經。
可又捨不得費那香油錢,並沒掌燈,那聲音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傳出,猶如惡鬼低吟,令人毛骨悚然。
楊瑞靜靜站立了一陣,不好大張旗鼓的找人,便退了出去。
一夜無眠。
第二日,天不亮他就翻箱倒櫃,想要拿錢去西山寺捐些香油錢,好打聽她的下落。
可誰知道,他把家裡翻了個底兒朝天,也沒看見銀票。
又進空間找。
這回找到一包銅錢,只有四五貫。
毫無疑問,她把錢都捲走了。
這是做什麼?
即便她要遠走高飛,她也不會這麼做的。
所以,她這是洩憤嗎?
楊瑞坐在地板上,哭笑不得。
他身上只有五十兩,還真別說,她這一招兒立即讓他陷入尷尬為難的境地。
先不說這生意上的週轉,就是這偌大一個家庭的家用,也夠嗆了。
就是去西山寺也不夠。
思來想去,他去每個作坊的賬房裡各支取一百兩,這才動身前往。
但是,捐了香油錢,又尋了寺廟的和尚問了,許真真壓根兒就沒來過。
他不信,在寺廟內外找了一遍,一無所獲。
這個時候,他才真正著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