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翠道,“多半不知。這賤人剛瞧見夫人的時候,還一臉討好來著。許是提出入府被夫人拒絕,才與夫人動了手。屋子砰砰的響,打得可激烈了。”
王小花頓時氣了個倒仰,“你犯了什麼渾?夫人她不會武藝,還不得被那姓莫的摁地上打啊。”
陳翠傻了眼,“不至於吧,都是女子……難不成那姓莫的會武藝?”
王小花翻白眼,“你沒瞧見她裝束與尋常女子不同麼?那是江湖人才這樣裝扮!”
陳翠面色都白了,“遭了!那咱們夫人豈不是被她打了?”
王小花又是心疼,又是著急,“鐵定是了。你也是的,屋裡都鬧成那樣了,也不知道進去瞧瞧!你這榆木腦袋,你讓我說你什麼好!”
陳翠愧疚欲死,紅著眼,“那如何是好?”
王小花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,轉身就走。
“嫂子你做什麼去?”
“讓你哥套車進城找老爺。”
陳翠吃了一驚,跟著追了出去,“咱們不能擅自做主,得去找老爺子啊。”
她話還沒說完,王小花就小碎步跑了。
“嫂子!”
……
許真真進了房間,機械地躺到床上,腦子裡渾渾噩噩的,好像想了許多事情,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。
心情確實有點低落,說不上是被氣的,還是被打擊到了。
腦子木木的,也不好思考問題。
她決定出去散散心。
起身麻利地收拾了幾套衣裳,把家裡所有的銀票和銀子全綁在腰間,等收拾妥當,便出去給陳翠姑嫂作個交代。
“難得空閒,我去西山寺住上一段時日,吃齋唸佛,為全家祈福。家裡的事情,讓老爺子做主便是。若實在不行,還能去找族老和里正。”
陳翠都快哭出來了,“夫人,那姓莫的本就囂張至極,您還刻意避開!就不怕她登堂入室麼?”
許真真笑道,“你們就這麼傻麼?人來了不會打出去?”
陳翠瞪大了雙眼,“還可以這樣麼?老爺他……”
許真真眼裡浮現暴戾之氣,“他敢阻止,這個家,我就永遠不回來了。”
陳翠張口結舌,王小花卻是滿眼崇拜,“夫人你放心,有奴婢在,那賤人休想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