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真真氣歸氣,還是好聲好氣的說,“姑娘莫憂心,回頭我請了大夫,給沈娘子熬藥服下,看情形好轉了,我再讓我女婿送回去。”
這容長臉的斬釘截鐵,“不行!等沈姑娘身子好了些,我們再一起回。不然媽媽責怪辦事不力,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另外一名下巴尖尖的丫鬟語氣還更衝,“媽媽只是命我們監護她,她卻藉機蹬鼻子上臉,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?讓她出來,不然後果自負。”
許真真似笑非笑地睨她,“姑娘,你一個做丫鬟的,威風比主子還大呀!”
倏地斂了笑,指著跟前的一棵樹,對鐵柱說,“把它拔了。”
這棵樹長在大榕樹的旁邊,養分都被吸去了大半,以致瞧著有些可憐。
但是樹幹也有碗口粗。
那兩個丫鬟和幾個打手全都笑起來。
“你是來搞笑的吧?就算是想立威震懾我們,也該挑別的吧?這樹盤枝交錯,任你再力大無窮,也難以撼動啊!”
“什麼叫螞蟻撼樹?今日總算見識到了。”
鐵柱只是愣了一下,他並沒有質疑。面對這些謾罵和嘲諷,也毫不在意,沉穩的很。
只見他深吸一口氣,走到樹旁雙手抱著,然後雙手用力往上一拔。
聽見一陣聲響,那棵樹在大家錯愕的目光之下,連根拔起。
“等會兒拖回後院,留著當柴燒。”許真真說著,然後看向那兩個丫鬟。
“如何?你們是想要離開呢,還是留下跟我這個小友過過招兒?”
過招?
開玩笑。
誰都看出來,這小子力大無窮,若是不慎捱上他一拳,怕內臟都被他錘出來。
尖臉丫鬟咬牙,“你這是在威脅我們?”
許真真神色淡淡,“不至於,只不過是想與親家敘敘舊,讓兩位姑娘行個方便而已。”
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,決定妥協。
總歸那沈月娥是要回去的,他們可以將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說一番,讓媽媽狠狠的責罰她,也算出了這口氣了。
好漢不吃眼前虧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