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今天是大喜之日,何必為了這一點小事掃興?”
許真真的面色冷了下來。
“各位,我這麼跟你們說吧。自從她兒子背叛我夫君的那一刻起,我們兩家的恩怨就成了死結,沒有化解的可能。
她接近我也是別有用心,你們眼下為她求情,我可以留下她,但是如果她在這裡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,比如投毒什麼的,你們也要負起責任。”
眾人一聽,面面相覷,不說話了。
這麼大一個鍋蓋扣下來,誰敢攬上身?
齊月華急聲道,“許嫂子,我說了我家如季沒有……”
許真真擺手,打斷她的話,“你別在這兒替你兒子洗白了。當初的事,全村人都知道,幾個族老也還在世,你狡辯沒有用。你想留下便留吧,只是我這兒如果出什麼事,我定會先懷疑你的。”
她這一番話說得堂堂正正,也沒誰敢說她不是。
畢竟,齊月華的舉動也很可疑。
哪兩戶人家有過節,絕對不會來往,像她這種厚著臉皮上門的,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,誰也無法擔保她不是來使壞的。
齊月華一張臉青白交錯,眼珠子轉了轉,忽然“噗嗤”笑了,“許嫂子,瞧把你緊張的。你一言九鼎,說過不請我們家的,哪兒敢專程來蹭你的飯呀。我其實是來找你親家沈月蛾的。”
許真真一愣,她什麼時候認識齊月華的?
“許嫂子你忙吧,我去找齊月華說幾句話就走。”也不等許真真有反應,她扭著身子往裡面走去。
許真真半眯著眼看那搖曳生姿的背影,心裡放心不下,把盼娣喊來,細細叮囑,讓她看緊這個女人。
然後她才走向楊康夫妻。
這兩人就站在她旁邊,卻無視她和齊月華的衝突,老神自在的坐著,定然有什麼倚仗,她得小心應對才是。
然而,她尚未開口,楊康便說,“弟妹你來的正好,我有事找你商量。”
她心中頓時警鈴大作,“喲,今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?將近十年不見的大哥,竟也上門來了。”
楊康被她說的麵皮發緊,神色訕訕。
開門見山的道,“弟妹,實不相瞞,我兒子上國都趕考,湊不夠盤纏,想向你借一百兩,待我兒他日高中,翻倍返還。”
許真真笑容不變,“大哥,你太抬舉我了,我現在全身上下加起來都湊不夠一百文,你一開口就問我要一百兩,這不是要我的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