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根野生淮山、幾個蘿蔔雞蛋、一些餈粑等等。
都是些尋常之物,可卻是他們僅有的東西,所有彌足珍貴。
許真真不想收,他們硬是塞,沒法子,她只好收下。
坐了一陣,她與楊瑞打道回府。
黃氏、陳氏帶著孩子送出門口。
可是,門外的馬車邊上,卻站著一個人。
她身穿大紅牡丹抹胸長裙,壯闊的胸部被勒得變形,外面罩著一件白色廣袖紗衣,粗肥的麒麟臂勒成蓮藕狀。
最嚇人的是,巴掌大的小臉,塗成了猴子屁股般的。
唯一的優點,被她毀個殆盡。
這是原主的好閨蜜,沈花枝。
她一手撐著馬車,嗲聲嗲氣地道,“楊公子。”
許真真做了個乾嘔的動作,大步上前,將她一把掀開,動作極快的上了馬車。
沈花枝被她掀得一個踉蹌才站穩。
也沒顧得上說什麼,只羞嗒嗒的瞅著楊瑞,“楊官人,這天寒地凍的,趕路多遭罪呀,奴家已溫了酒,進去喝兩杯,暖暖身子罷。”
楊瑞面無表情,徑自坐上了馬車的位置,一個字都說。
她咬咬下唇,又貼了上去,“哎呀,楊官人,耽誤不了多少時辰的,您就……”
楊瑞一掌推開,把韁繩一拉,馬車往前奔去。
沈花枝倒在地上,看過那揚塵而去的馬車,眼裡滿是憤恨。
周邊看到她的鄉親,捂住嘲笑。
“哼,不識抬舉。”她冷哼一聲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佯裝若無其事的起身,往自家屋子扭腰擺臀的走去。
她或許當真不覺得難堪,又或者只是故作堅強,不管如何,都沒人理解她為何要做出這傷風敗俗、而又令自己名聲掃地之事。
或者她貪慕虛榮,或者心中有執念,又或是她有不甘。
真正的原因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回去的路上,許真真坐在馬車裡,很快睡著了,與楊瑞沒有交談。
快要回到村口時,楊瑞發現,許多人驚慌失措的往他家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