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邊冷,床上說。”楊瑞幫她把外套掛好,拉著她躺下,給她蓋上被子。
這裡的時間流逝是跟外邊一樣的,此時已是初冬,天氣冷,南方雖然不會下雪,卻是那種陰沉沉的溼冷,沒有暖坑和火牆,可不比北方人好受。
而這裡的小木屋更是四面透風,整個人就像站在那荒野中,那酸爽,別提了。
許真真躺進柔軟的被窩,仍然覺得冷,哆嗦著摟緊了身邊的“暖爐”,“明日起趕緊給這四面圍上簾子。”頓了下,又問,“義父義母歇在哪兒呢?”
楊瑞撥開她額前的亂髮,“在巡撫家裡。”
許真真驚訝,隨之笑起,“老爺子可以啊,找了這麼有分量的大官。
不過,都說官官相衛,巡撫肯幫忙弄莫如海麼?”
她記得書裡說,莫家是盤踞國都一角的龐然大族,族中許多子弟都在朝中身居要職,其中莫如海的大哥更是內閣大學士,底子很足,一動而發全身,他可輕易碰不得。
但是,自己一個婦人,不可能接觸到這些資訊的。
她昨天晚上點了下老爺子,說從郭謙那兒得知,莫如海背景淵源很深,要動他怕是不易。
可老爺子聽了只是笑笑,不以為意、胸有成竹的樣子,她便沒有繼續說。
楊瑞道,“沒事兒,今晚巡撫設了宴席,周邊的大小官員全到場,從他們對老爺子的態度上可以看出,老爺子的影響力和號召力還是很強的。
雖說如今沒在朝堂,可在文官派系裡,他的關係還在,要收拾一個莫如海,不難。”
許真真高興了,“那就好。說交給他,他就真的扛住了,這老爺子還是蠻靠譜的嘛!”
楊瑞捏了捏她的鼻子,“你呀,狗眼看人低。”
許真真道,“這不能怪我呀。這小老頭什麼都不講究,整日笑眯眯的,和如珠搶雞腿,沒個正形或氣勢什麼的,就跟種莊稼的老頭兒一般,若不是義母作保,我還真懷疑他的身份呢。”
楊瑞笑了笑,“能做到文官一把手的位置,老爺子的手腕和心機無人能及,少有人能透過他的外表看透他的內心。”
許真真笑了笑,“是我道行不夠。對了,今天沈逸飛母子上門來,弄得雞飛狗跳的,還死了兩個下人,我估計莫如海很快便會對我們展開報復。”
楊瑞眼神倏地變冷,“他們來做什麼?”
“沈逸飛要搶回烈風。”
“家裡人有沒有受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