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他壓根兒就沒意識到,自己與沈月娥的舉動,有什麼不對。
倒是沈月娥回了句,“也虧得那野種不是我飛兒的骨肉,不然有你這樣的孃親,她這輩子都翻不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楊如煙忽地衝回來,將沈逸飛一把拽開,捏緊拳頭就往她臉上砸。
“啊!你個下賤瘋子,你敢打……啊!”
沈月娥骨頭斷了動彈不得,只能被動挨打,
“楊如煙!”沈逸飛早被打廢了,強撐著一口氣沒暈過去而已,此時氣急攻心,吼得自己氣血翻湧,嘔了兩口血。
他艱難的抬手去拽她,嘴裡艱難地說著,“楊如煙,你住手!你也有娘,你不要打得她,此事就這麼揭過,要不然……”
楊如煙轉過來,抬腳就踹他,“你算什麼東西,威脅我,你也配?”
一旁的鄉親生怕她把沈逸飛打死,想要上前拉開她。
李婆子卻把他們攔住,“這孩子被欺負狠了,你們讓她發洩一回。”
鄉親們想說什麼,她搖搖頭,“沒事的。”
她看得出,楊如煙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,那拳頭落下,沒有什麼力道,不會對沈逸飛母子造成很大的殺害。
果然,楊如煙才打了幾拳,便喘不過氣來。
她出手撓,用力的、狠狠的,直把沈月娥母子撓得滿臉的血痕、不住求饒才罷手。
她身軀筆挺,面罩寒霜,眼裡只有冰冷的殺意,血珠順著她的雙手往下滴,渾身散發出一種令人畏懼的氣息。
不說沈月娥怕得瑟瑟發抖,就連鄉親們看著也覺得心頭髮緊。
“再讓我聽見誰喊我姑娘野種,我殺了她。”
她冷冷撇下一句,轉身走了。
許真真眯眼看著女兒那挺直中透著倔強的背影,暗想,沈逸飛母子倆噁心歸噁心,倒也幫了她的忙,讓這孩子徹底死心,真正從和離的陰影走出來。
就是,有點心疼她。
一旁的莫初然方才很沉得住氣,此時才上前,心平氣和地道,“逸飛哥哥,我們上車再說。”
許是被虐慘了,沈逸飛也平靜了些,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,道,“梁叔怎麼回事?”
聽他語氣有質問的意思,莫初然有些不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