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氏斜著眼看他,有點流裡流氣的,看得他莫名的心驚膽戰。
她也沒說話,就是用手拍了拍莫初然嬌嫩的小臉,“你看,你倒貼給他睡,在他心裡,你都比不過他娘一根汗毛,你說你為的什麼呀!”
莫初然眼裡有難堪和悲憤之色一閃而過,那邊沈逸飛急眼了,狠心拽開他孃的手,慌亂起身,快步走過來,“然兒,這惡婦明顯在挑撥離間,你別信她。”
莫初然粲然一笑,“逸飛哥哥,我知道你對我的好,我不會信她的。”
她眼裡還含著淚,卻笑顏如花,惹得沈逸飛越發憐惜。
他抬頭看向許真真,怒斥,“你作惡多端,害人害己尤不自知,還想離間我和然兒的感情,你……”
“啪!”許真真掄圓了胳膊,給了他一巴掌,順便一口唾沫吐到他臉上,“打你都嫌髒了我的手,舔狗!”
沈逸飛不知“舔狗”是何意,可許真真打他、這一口唾沫以及她眼裡那毫不掩飾的鄙夷,刺痛了他。
“你敢打我?”他高高揚起手掌。
這一瞬間,楊如煙從一側瘋了一般衝過來,抬手就往他臉上刮,“啪!”
沈逸飛被打得臉都偏了,楊如煙不解恨,揚手又是一巴掌。
他完全被打懵了。
一旁的莫初然瞪圓了眼睛,“你敢打我逸飛哥哥?”她跟頭小牛犢般也朝楊如煙撲過去。
許真真一把拽住她頭髮,將她用力一推,撞上圍牆。
“你特麼的搶我女兒的男人,你還想打她,誰給你臉了,啊?”她語氣粗暴,顯然是氣瘋了。
她說著話,拽著莫初然的頭,往牆上狠狠一撞。
一下,兩下。
撞得莫初然頭暈目眩,不住尖叫。
兩世為人,她都一直被保護得好好的,何時試過被人這樣粗暴對待過,頓時又怕又憤怒,“許氏,你有本事弄死我,看我爹殺不殺你全家!”
許真真本就猜到那兩個黑衣人是莫如海派來的。
李守業差點因此而死,如今又聽到莫初然這樣囂張狂妄的話,她控制不住,將莫初然一把拽倒在地,騎在她身上,往她臉上扇耳光。
沈逸飛完全傻眼,他從來沒有見過女子能瘋狂成這個樣子。
楊如煙方才與他廝打一番,累得呼哧哧喘氣。
轉頭見許真真發了狂的打人,她一時之間悲從中來,恨沈逸飛恨到了極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