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場面很混亂,全村人都圍在一塊罵捕快,吵得不行,她根本沒聽見這些話。要不然,她定要把那家丁給廢了。
李婆子又道,“那家丁便是沈逸飛那相好家的吧?果然有什麼樣兒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,下賤胚子。”
許真真一聲冷笑,“說不定就是她授意的。”
“這小娼婦果然惡毒。”李婆子咬牙切齒,“呸,一對姦夫銀婦,生兒子沒屁、眼的缺德玩意兒,早晚天打雷劈!”氣不過,又說,“他們這麼整你和煙兒,你就不尋思著報仇?”
不報仇?不可能!
怒火都要把五臟六腑燒沒了,怎會那麼輕易放過他們!
許真真內心憤怒,面色卻有些平靜,“惡人有惡報,老天爺自會收拾他倆。”
……
莫府。
沈逸飛斜靠在床頭,面色蒼白而憔悴。
“飛兒,莫知府不太待見你,這可如何是好?”沈月娥手裡捏著帕子,壓了壓早已哭得紅腫的眼睛。
兒子莫名其妙的患了心絞痛的毛病,在莫府又飽受冷眼,她只覺得自己要瘋了。
沈逸飛面色平靜,內心卻是憤怒的。
他以為擺脫了許真真,有莫初然的維護,又有才子的名聲在,莫家人便會高看自己幾分。
殊不知,莫如海夫妻對他冷淡無情,比許真真還不如。
就連莫府的下人,也敢給他臉色看。
一個個的,壓根兒就瞧不起他!
他眼裡閃過一絲陰鷙,“我與然兒已生米煮成熟飯,他們對我如何我無所謂,我眼下要做的是養好病讀書,等待來年科舉,揚眉吐氣。”
“我兒命苦。”沈月娥想著兒子從小到大都是這麼隱忍,心裡酸澀。
她恨聲道,“都怪如煙那賤人,不顧半點夫妻情分,用那樣的理由休了你,休書上還有全村人摁下的手印,將你踩到了腳底下,要不然,這莫家人也不會輕看你至此。”
沈逸飛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