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呀?”許真真看了好一會兒,才認出來這是毛蛋!
已經細心的剝了殼,沒有什麼調料,清白的皮裹著小雞的胚胎和毛髮,瞧著有些噁心。
淡淡的腥臭味撲鼻而來,她一下子站起來,離得遠遠的,捂著鼻子,“快端走,這味兒太上頭了。”
“嘿,你不識貨呀,這可是滋補的好東西。”李婆子湊近她跟前,笑容逐漸變態猥瑣,“男子吃了龍精虎猛,女子吃了嘛……嘿嘿。
你夫妻倆年紀說大不大,說小也不小了,想要個孩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。多吃些好東西,補補,沒準兒還能好幾個,總能生出帶把的來。”
許真真聽了哭笑不得。
這毛蛋裡的營養,在小雞胚胎髮育過程中,早已消耗殆盡,吃了沒價值啊。
還有,她和楊瑞生不生娃這件事順其自然的好吧,怎的這婆子比自己還心急?
李婆子見她一臉嫌棄,便有些恨鐵不成鋼,“生孩子要抓緊,你別不當回事,楊瑞如今做買賣又準備科舉,大有前途。過不久,你若是再無動靜,那幾個族老準攛掇他娶小妾,你信不信?”
她急眼了,竟用手拿起毛蛋,遞到許真真嘴裡,“你就吃個試試吧,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老方子,能傳這麼久,定是有它的道理的。”
“不不,我真不用。”許真真躲開,抓了一個艾餈塞進嘴巴里,“我都這個歲數了,底下好幾個孩子,懷不懷上無所謂,你別替我瞎操心了。”
李婆子遞過去她就躲,最後沒法子了,她藉口喝水,跑伙房裡。
喝了些水,腦子裡忽然想到一個問題,便又轉回來。
李婆子還沒走,就坐她家大長桌上吃毛蛋。
那味道夠嗆,許真真沒敢走近,“李嫂子,那風氏是不是真不在村子裡了?”
李婆子一愣,“好好的,咋就想起她來了?沒聽說她回來過。她男人去白馬州打零工,倒是掙了些錢,三五日回一趟,帶米帶肉,老孃歡喜得不行,逢人就說兒子有本事。”
許真真卻半眯了眼,“之前鬧水災,大把的人吃不上飯,她男人就這麼容易找到活計?”
李婆子不解,“你想說什麼?”
許真真便把齊月華陷害自己的所有事情說了一遍。
“她知道楊瑞那幾日很忙,早出晚歸,又知沈逸飛回了家,送菜勢必會讓他去,她那條毒計才如此成功。
我懷疑,這村裡有她內應。風氏曾經給她通風報信,風氏男人又恰巧在此時頻頻外出,巧合到不能再巧合了。”
李婆子聽她方才說的那些,面色已經變了數次,此時更是嚇得面無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