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瑞開了一壺酒,給她也倒了一杯,“這是咱們釀的,嘗一嘗。”
許真真捏著酒杯,說,“賴子溫將所有罪過攬下,怕是要被判死刑了,可憐賴三千白髮送黑髮人。不過,子不教父之過,他兒子成這副模樣,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”
她心裡感慨,端起酒杯,一仰而盡。
“‘糖心居’那食物過期,又是怎麼一回事?”
楊瑞隨手又給她的酒杯滿上了,“我沒往下聽,便先回來了。不過,莫如海會釋放郭謙父子的。明日我倆去接他們出來,再問問吧。”
“也好。經過這一遭,沈逸飛應該會安分一段時日了。”許真真想著他壞了名聲無法科舉,她便又高興了,端起酒杯,“為了咱們日後這安穩日子,乾杯。”
楊瑞莞爾,端起杯子,與她碰了碰,“你只能喝兩杯,這一杯慢點兒喝,喝完不可再續。”
許真真不幹了,瞪眼,“為什麼?”
楊瑞眼角掃了下她小腹,淡笑不語。
她不依不饒追問,他也沒說。
把酒一口喝光,而後起身去灶臺那邊,手裡拿了什麼,背在身後,坐回她身邊,道,“今晚在這裡歇吧。”
他話題太跳躍,她跟不上,只巴巴的問,“為什麼?”
這回他正面回答了,“這裡舒服啊。想做什麼便做什麼,又沒人打擾。”
她臉紅了,熱氣上頭,臉頰滾燙,打了他一下,“盡起些壞念頭。”
他一聲輕笑,“為夫是說,在這裡洗漱方便,床鋪夠軟和,娘子想到哪兒去了?”
許真真臉更紅了,就捶他,“是你故意誤導我的,壞人!”
他握住她的拳頭,攬著她的腰,望著那深邃的天空,與及才露出來的淺淡星子與月牙,“在外頭,我們是上了年紀的老夫妻,是孩子的父母。
只有在這裡,我們才真正的屬於自己。今晚,我們在這裡吹吹風,賞賞月,享受屬於我們的浪漫。”
許真真仰望他俊美絕倫的側臉,心都要化了。
哪個女人不喜歡浪漫?
她不過不說罷了。
她的身份是三十來歲的女子,一言一行,都要佯裝老成穩重。
她喜歡楊瑞,卻不能過度熱情,不然要崩人設,他懷疑,孩子也會懷疑。
可是,她的心,到底還是年輕的啊。
情侶該有的,她也渴望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