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幻想,她拿到書信後定然喜不自禁,小心翼翼的捂在胸口,小臉兒上醉醺醺般的暈紅一片。
她會找一個無人的地方,把書信展開,一點點的看,一點點的迷醉。
然後,在信末稍微提了那麼一嘴,隱晦地表明瞭自己如今窘境。
她正是心神澎湃的時候,會慷慨解囊的。
此舉簡直完美。
但是,誰會想到,她竟從頭到尾都沒看一眼,當眾撕毀了那封信!
她出奇的憤怒,像是感受到了侮辱,當著所有人的面,說了那一番話。
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羞恥,無地自容,至此稱病,在家閉門不出。
如此苟了半個月,父母把能借的都借了,才給他湊來這麼五兩銀子。
依然還不夠交書院的束脩!
他想不通為什麼書院的束脩這麼貴,寒門學子要讀書如此之艱難。
再想到日後參加科舉仍要很大一筆錢,他就很迷茫,懷疑自己走這條路是錯誤的,腳步也有如千金重。
真不想去書院了啊。
可他這樣的人,不讀書,怕日後妻子都娶不到。
廢人一個!
正當他失魂落魄、步履蹣跚的時候,身後忽然來了兩個人。
他想回頭,忽然頸上一麻,人軟軟倒下。
黑衣人扶住了他,拿出麻袋把他套進去,扛上一輛馬車帶走。
……
接連連日,楊家氣氛低迷。
嘟嘟不知是哪裡不舒服還是怎的,一直哭鬧,誰也哄不好,看完大夫,也找不出毛病;
楊如煙在房內哭泣,茶飯不思,誰勸都不聽,女兒也無心理。
許真真絞盡腦汁的安撫她,後來她倒是不哭了,就是坐著發呆。
而就在此時,又發生了兩件大事。
這天,焦躁萬分的萬慶,急匆匆來到楊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