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真真瞧著情緒失控的女婿,很是心疼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
他沒有被殺意和仇恨蒙了心,能及時抽身,是他足夠善良。如珠嫁了他,是撿到寶。
她跟一旁的里正夫人嘆息道,“這張氏做得太過。以前虐待守業,他入贅到我家,她還把手伸過來,惡毒又貪婪。若她是咱們村的,讓族老處罰她,保管她不會再犯,也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。可她是外村的,咱們除了將她打一頓,別無他法。”
里正夫人恨聲道,“這樣惡毒的女子留著也是為禍人間。回頭我跟老楊說說,看能不能給他們村的里正修書一封,細數她的惡行,將她懲治。”
只能這樣了。
許真真點點頭,衝李守業招呼,“守業,咱們回家。”
回家?
是了,這裡才是自己的家。
李守業用衣袖擦了一把臉,露出憨笑,歡快地應聲,“哎。”
許真真看了一眼他擦得滿是眼淚鼻涕的衣袖,一臉嫌棄,數落他,“多大個人了,還弄得跟小孩子一樣邋里邋遢的,你就不會用帕子麼?”
李守業捱罵,反而咧著嘴笑,當真跟個稚童一般。
轉過身,楊瑞就站在門口。
他站在臺階上,越發顯得身材高大,像大山一樣。
李守業面上的笑容,更燦爛了些。
岳母站在他身後,岳父站在岳母身後,
這麼算來,他有雙層保護呢。
以後,再也沒有人能傷他分毫。
他也無須畏懼誰了。
真好。
轉身往屋裡走,身後又傳來一個大嗓門,“是誰欺負我家相公,問過我沒有!”
是那個大大咧咧、看似兇悍、實質護短的娘子!
她方才去後山摘菜了,說還要讓姑丈釣兩尾魚上來,今晚加餐的!許是得了訊兒,才匆匆趕回。
李守業嘴角咧開,轉過身,生怕她看不見,跳起來,衝她揮手,“娘子,我在這兒!”
……
晚上沈逸飛沒有回來,沈月娥又哭又鬧,罵許真真夫妻倆沒良心,不拿沈逸飛當家人。
許真真火了,直接要她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