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亭亭玉立地站著,膚如凝脂,領如蝤蠐,巧笑倩兮。
他每多看一眼,心就要沉淪一分。
他走南闖北,見過的絕世女子不少,可沒有任何一個能帶給他這種心臟酥麻的感受。
若是她對自己也有情,他定會不管不顧的帶她遠走天涯。
只可惜……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。
他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,藏好眼裡的失落,對許真真笑道,“上回有幸品嚐到如煙姑娘泡的茶,回味餘甘,齒頰留香,不知這回在下有沒有口福,再喝上兩杯?”
許真真這邊在與里正、楊瑞說如何加大生產力度,一聽他的話,一拍額頭,“呀,貴客遠道而來,我卻連水都沒讓人喝一口,我的錯,我的錯。”
這邊的楊如煙聽到聞人庭提到自己,主動過來福了福,“聞人官人謬讚,小婦人茶藝拙劣,讓您見笑了。承蒙不嫌棄,請幾位移步到堂屋,小婦人再泡上幾杯,讓幾位解渴。”
聞人庭嘴角上揚,“有勞。”
楊瑞便帶頭,一行人在堂屋落座。
最近家裡總來客人,有供應商也客戶,家裡的茶具都時刻準備著。
楊如煙款款坐下,嫻熟的燙淋茶具。
她舉止端莊,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韻味,聞人庭只看一眼,便垂下了眼眸。
她已為人妻,他不能放任自己沉淪。
在他喝茶的時間裡,他的下屬和里正已完成了出貨交接。
“餘款是九千四百五十兩。”
他下屬報了一個數,他點了點頭,放下茶杯,站起來解腰帶,他的同伴也是如此。
楊如煙驚撥出聲,忙用衣袖遮擋臉面,但有楊瑞在,知他們不會亂來,是以只覺得尷尬,還不至於直接翻臉走人。
楊瑞的面色有些不好看,“閣下這是何意?”
聞人庭一愣,隨之醒悟,歉意一笑,“楊叔,抱歉,讓你誤會了。”說話間,他已經解下了腰帶,而在他腰間還捆束著一個褡褳。
他解下,從裡邊掏出一打銀票,他的同伴亦然。
“我們出來行走,不會把銀子放在包袱裡,而是隨身攜帶。”
在異國他鄉找到一位優質的供應商很不容易,他警惕性很高,無論是第一次還是這一回,他都沒有帶護衛,就是生怕別的商隊買通他身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