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山的花和蔬菜都長出來了,要施肥、除草,劉福發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,讓張老爹去搭把手,是最好不過。
張翠退了出去。
只是,不到半刻時,她又進了來。
“夫人,有兩名自稱舅老爺的男子要見您。”
舅老爺?
許真真愣了愣,這才想起自己的兩個兄弟。
他們上回偷桃膠,被如玉教訓了一頓,據說手骨都給掰斷了。
他倆也好意思,賴在楊康家一兩個月。眼下又來,誰給他們的底氣?
她嘆氣,“帶他倆去屋廳。”
也沒胃口吃了,燒了些開水兌著靈泉水喝了解渴,便走了出去。
一見到那兩兄弟,嚇了一跳。
原本就纖弱的身軀瘦成了麻桿,顯得頭大眼睛大,眼底還有深深的黑圈,乍一看,像是營養不良的大頭娃娃。
“二姐,你可總算肯見我們了。”許靜痛哭流涕,“還以為,你不認我和大哥了。”
許真真神色淡淡,“你們做過什麼,心裡有數。我認不認你們,都在情理之中。”
許靜哭聲一頓,將她還是一如既然的冷靜,心裡越發沒底。
躊躇了下,道,“姐,你也瞧見了,我和哥如今落到苟然殘喘的地步,什麼心思也沒有了。只想在你作坊討份活計,好讓幾個孩子有口飯吃。”
許真真第一反應就是想拒絕。
可聽他提到孩子,又於心不忍。
只說,“作坊的每個工位都安排了人,無法安置你們。不過,我家裡打算建房子,若你們不嫌棄,就來幫忙搬磚、砌牆,或是做些雜活吧。”
許靜大喜過望,許沉面色也微微動容。
他們不約而同地道,“我們願意幹。”
神色激動,眼裡帶著絕後餘生的欣喜。
許真真越發驚訝,這兩人這些日子到底經歷了什麼,這性子、態度,轉變得也太大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