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春秋道,“我記得是七個。我被打暈後,一人把我扛在肩頭,往草地這邊走。我被顛醒,睜眼一看,另外有六個人朝著你包抄過去。”
許真真點頭。
這裡死三個,空間四個,那是沒差了。
李婆子卻總覺得哪裡不對,提議再去搜一遍。
“別傻了,那些人的屍體在哪裡漚爛了都與咱們無關。可若是他們還活著,躲在暗處,伺機而動,咔嚓的扭動你脖子,你才死得冤。”
被許真真這麼一嚇,李婆子魂都沒了,哪裡還敢堅持?
把拖拽出來的痕跡毀去,又對了一遍回去後對所有人的說辭,直到準確無誤,許真真才宣佈打道回府。
在路上,她叮囑兩遍,“春秋,你要牢牢記住,此事關乎著你的名節,不管是誰,你都不能往外說。即便是最親近的丈夫、父母,也不能提,知道嗎?”
李婆子是個人精,她擔心,就怕這個小姑娘心眼淺,被人三兩句就套出話來。
王春秋不住點頭,拍胸脯保證,“我就爛在肚子裡,不說。”
許真真嘆息,姑且就信她這一回吧。
她這一組差點鎩羽而歸。
好在回去的時候,走了另外一條道,每人撿了半筐子蘑菇和雪耳,又撿了一窩野雞蛋平分,這才算有些收穫。
回到家,已是黃昏後。
許真真洗漱一番,急匆匆進了空間。
四個黑衣人橫七豎八的躺著,腥臭味沖天。
她去將木屋那兒搬來一些乾柴,將屍體疊在一起,一把火燒了。
看著火光沖天起,聞到那空氣中燃燒帶來的噁心氣味,她心神一陣恍惚。
她殺人了。
還一次性殺了七個,雙手染滿了鮮血。
這多可怕啊!
上輩子她是個手無抓雞之力的精緻女子,來到這裡卻步步為營,如今還面不改色的殺了人。
生活逼得她都不像個女人了!
她雙手捂臉,滑坐在地,失聲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