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成壽震驚錯愕,眼淚大顆大顆的飈出來。
車廂裡的齊月華低聲道,“夫君,你別怪我。那位爺說你和季兒用處不大,他不想救。我求他,承諾日後給他做牛做馬,他才願意留下季兒。而你……”
楊成壽急促的打斷她,“我不用他救,帶我一起走就好,我自己找人治。”
朱成也爬過來,哀求道,“夫人,我是替你辦事,才落得今日這個地步,您不能見死不救啊。”
齊月華一聲嘆息,沒有說話。
她的餘生,只為復仇而活,這些人留著,再也沒有任何意義。
楊如季不知是真瘋還是假裝的,給他補了一刀,“爹,你還不明白嗎?那人不想見到你這個窩囊廢。朱成,你這條苟然殘喘的老狗,做點事還搞砸了,你還想活命?做夢吧,哈哈!”
楊成壽憤怒,伸出骨折的手,想要揍他。
車伕不耐煩,將他一腳踹倒,而後揚長而去。
朱成也被車帶得撲倒在地。
瞪著遠去的馬車,兩人目齜俱裂。
“啊!”
山路上爆發出野獸般痛苦嘶吼,整個山村的人都能聽見。
第二日,便有人在山路上發現了他們的屍體。
一個咬舌自盡,一個撞樹而亡,卻同樣是眼睛暴突,死不瞑目。
還被野貓、老鼠啃食,死狀慘不忍睹。
“兩人罪惡滔天,落得如此下場,是他們的報應。”村裡人說。
報應不報應不知道,許真真只覺得膈應。
但是好歹死了人,里正是要報官府,好讓衙差來確認,再銷戶的,因此,那兩具蒼蠅密佈的屍體,可能要在外頭放一整天。
想想就噁心啊。
臨近中午,沈逸飛回來了。
春風滿面,掩飾不住的興奮。
他直接找許真真,“娘,我娘把酒和香水,全送出去了。幸運的是,驚動了紅袖招的老鴇,直接給她下了一批單子,您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