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我告訴你,他們不是普通人。心腸狠毒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十年前,我們兩家就結了仇。
他們一回來,就不停的針對陷害我,哪怕他們被廢了,還不忘指使朱成來害我,可見對我們的恨有多深。如今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,我沒有弄死他們算好的了,你還對他們心生不忍?”
陳滿穀神色凜然,低聲道,“小婿知錯。”
許真真語重心長的道,“滿谷,不知你有沒有上過戰場,如果有,你就應該懂得,對敵人仁慈,就是對自己殘忍!該狠得狠,不然丟掉性命的,只會是自己。”
陳滿穀神色肅然。
那一家子對自家人做過的事,在他腦子裡走馬觀花的閃過,也激發起他的恨意。
“娘,這幾人遍體鱗傷,身上都爬滿了蟲蟻,生活不能自理。或許活得生不如死,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。”
許真真苦笑,“我何嘗不知?只是,滿谷,你忘了,之前他們就被打得半死不活,還被關在監牢裡,那朱成都還能找到幫手,在招商會上陷害我們,那手段狠辣,計劃天衣無縫,可見這幕後者手眼通天。我怕他們會被救走。”
陳滿谷眼裡浮現殺機,“小婿這便去殺了他們。”
他轉身就走。
許真真想了想,把他喊住,“還是算了吧。為這種人犯下命案,不值得。我只是想讓你知道,他們是罪有應得,你無須同情或愧疚。
讓他們自生自滅,若是如此還能回來復仇,那也是我的劫數。”
“小婿知道。”
“好了,你去吃飯,飯菜都在鍋裡熱著。”
……
深夜,萬物俱寂。
慘白的月光,將楊家村外的山路照得發白。
地面上趴著幾個人,姿勢奇怪的扭曲著,時不時往前爬幾步,嘴裡斷斷續續的發出痛苦哼聲。
為首的是名女子,她披頭散髮,狀若瘋狗。她不屈不折,即便是這樣,爬得比所有人都要快一些,可見是個心性強硬之人。
此人便是齊月華。
落後於她的,是她的丈夫兒子以及僕人朱成。
“娘,我身上好痛。我累,我不想爬了。”楊如季哀嚎,兩行血淚,從他眼裡流出。
他痛,齊月華更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