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幾乎能肯定,劉福發身上的藥就是他下的,只是不好當眾捅出來,就先把這個人釘死再說。
一聽與作坊有關,楊大興嚇得心跳驟停。
作坊是全村人的希望,要是出點差錯,村裡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。
“麻子、瘦柴,去找根繩子綁起來。”
許真真忙道,“我去,你們三人看好他,別讓他逃了。”
她轉身那一刻,看到僵著一張臉的男子,眼神卻閃爍不停,不住地瞟向那大樹後面。
想著方才就是把他從樹後邊揪出來的,她心頭一動,抬腳往那邊走。
楊如珠比她更快,嗖的就竄過去了。
男子眼神慌亂,拼命掙扎。
楊大興也看出來不對勁,狠狠地推了他一把,“給我老實點。”
男子猛地收住腳,下蹲,掙脫他的鉗制,反身要逃。
楊大興反應慢了半拍,許真真一腳踹向他背心,將他踹了個踉蹌,另外兩個小夥子忙衝上去,與他扭打在一起。
而那邊,楊如珠從樹洞裡掏出一套女子衣裙,以及一張薄薄的東西。
大樹旁還有一擔籮筐,上邊放了一層稻苗,底下卻是空的。
她拿那層皮過來問,“娘,這是什麼東西?麵皮麼?”
薄薄的一張皮子,吹彈得破,神奇的是,居然還有人的五官輪廓。
許真真略一思索,便面色大變,“這不是什麼麵皮,是人皮!”
“人皮,人……娘啊!”楊如珠猛地甩開,跺腳又拍手,渾身惡寒,都快哭了。
麵皮摔在叫麻子的少年臉上,他驚慌失措的拿下來,扔給瘦柴。
瘦柴朝著楊大興扔去,太慌了沒扔中,便掉到了地上。
許真真撿起,拿在手裡看了看。
是人皮,確切的說,是一張人皮面具,輕薄透氣,看面相,像是女性的。
她走到那男子跟前,貼上他的臉。
楊如珠一臉見鬼似的指著他,“他、他就是那個大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