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娘子怎的沒來?”
“她家一個人都沒到啊,是不是里正誆咱們啊?”
“你們沒聞到那股子勾人心的香味麼?人家正在家裡弄好吃的呢,哪有空閒理會咱們?”
一個個開始猜忌、不滿。
里正最後一個進來,解下蓑衣和斗笠,站到祠堂正中央。
威嚴的雙眸掃過,鎮壓全場。
“怎麼?許娘子沒來,咱就不能說事了,是不是?”
眾人訕訕。
有個漢子鼓起勇氣說,“此事是許娘子牽的頭,理應她出面同咱們說分明才好些。”
里正從鼻子裡哼一聲,“誰跟你說,是許娘子牽頭的?”
眾人錯愕,“不是她?誰還能替她做決定不成?”
“難道是……”
頓時齊齊看向里正。
里正高昂著頭,雙手揹負在後,一臉驕傲,“不錯。向許娘子要門路的人,是我。許娘子答應我在村裡建作坊,負責管理的人,還是我。”
可惜,大家的關注點並沒在他身上。
“什麼?村裡要建作坊?那咱們是不是都有事做了?”
“我家五個勞動力,按每一個五百文的工錢算,一個月豈不是能掙二兩二!”
大家越討論越興奮,有個甚至激動得手舞足蹈。
里正臉都給氣黑了。
又一敲銅鑼,“肅靜,肅靜!”
整個祠堂都安靜了下來。
有個會來事的漢子,看著面沉如水的里正,聯想到他方才說的那一番話,便說道,“咱別隻顧著高興。這件大喜事是里正給謀來的,咱可得念他的好,別寒了他的心哪。”
見他面色稍霽,這漢子便知自己的馬屁拍對了,又說幾句好話,里正才打斷他,“行了,大家都是明白人,不用多說。我身為里正,自是希望你們都過上好日子的。
今日喊大家來,有兩件事宣佈。第一件,許娘子在村裡建兩個作坊,請村裡人做事,我當管理……”
在村裡集體開會的這個時候,許真真與孩子們坐在屋廳里美美的吃著燒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