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看看郭謙待會兒如何反應。
對她動手,或是要解除合作,她便與他走解約程式,把萬慶和李守業帶走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若他只是生氣,她就道歉,繼續合作。
進可攻退可守,她不慌。
正思量著呢,便看到他從裡邊走了出來。
他龍行虎步,絲毫看不出方才手捂褲襠、狼狽倒地的人是他。
不過,他是武者,她是沒有內力的弱女子,那突如其來的一擊,只會讓他痛一陣,而不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傷害。
她沒有大驚小怪。
可難得的是,他沒有絲毫憤怒、沮喪、陰鬱等負面情緒,人還是那樣的生猛。
若硬要挑點毛病,就是他雙眼裡,隱隱帶著幾分幽怨。
這個人的自愈能力好強啊!
“真真,你不喜歡我牽手就直說嘛,為何要動手打我呢?”他摸了摸臉頰,那裡都淤青了,“我耳朵差點被你打聾了。”
語氣充滿了埋怨,就好像跟自己妻子說話。
許真真愣住。
我都打了你一頓,你就這反應?
“那什麼,郭東家,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?我只是想和你做買賣,對你沒有任何想法的。”
“我知。”郭謙深深吸了口氣,露出真摯的笑容,“你眼下沒有,不代表以後沒有。”
許真真:“……”
她竟一時無言以對。
他站在她身邊,目光眺望著遠方,說,“真真,你無須想太多。咱倆先掙多些銀子,把糖心居發展至全國,咱倆便能歸隱山田,拿著豐厚的分成,種種地、養養花,過著悠閒的小日子。”
許真真感到詫異。
他還經營著布匹、皮草、錢莊等多種生意,見“糖心居”生意好,他就毫不遲疑的放棄一大部分,將生意的重心轉移到這邊來,可見,他是果斷、理智,而又野心勃勃的商人。
給根槓桿,他就會去想法子撬動地球的那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