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了許久的眼淚,也撲簌簌的落下。
那兩名婦人見此情景,就有點急眼。
矮胖婦人說,“許嫂子,您不能這麼跟孩子說話的呀。不管出於什麼原因,打人都是不對的……”
許真真截斷她的話,淡然道,“孩子吵嘴打架固然不對,可通常也是他們解決矛盾的方式之一。打了一架,過兩日又和好了。況且,你們家兩個孩子打我姑娘一人,我都還沒說什麼呢,你如此緊張做什麼?”
兩名婦人傻眼了。
有點氣急敗壞,“明明是你家姑娘打我們孩子在先,怎的你顛倒黑白啊?”
許真真卻是心平氣和,“你說你家姑娘被打,委屈了;可我覺得,你們兩個孩子結盟,又比我家姑娘大,鐵定是她們欺負我姑娘在先。
你看,我們大人不瞭解事情經過,就認定了哪個孩子佔理,對那個自以為錯了的孩子一味的指責怨恨,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點?”
兩婦人被噎住,心裡預感不妙。
那黑瘦婦人咬了咬牙,說,“許嫂子,要按你這麼說,施暴者有苦衷,因此她還佔理兒了?”
許真真有些不悅,“你聽不懂我的話沒關係,但不要斷章取義。”她又看向如男,目光柔和,“寶寶女,你為什麼打人,大聲告訴這兩位嬸子。”
如男抽噎著看著她,被淚水洗過的又黑又亮的眼睛裡,滿滿都是她的身影。
她心頭一暖,又抱了抱她。
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孩子,讓她如何能不愛呢?
小傢伙還哭著,嘴裡卻微微上揚。
以為娘會很失望,會像以前那樣打她、罵她,趕她走。
可結果沒有。
娘抱了她,像座大山一樣護著她。
娘再也不是以前的娘,娘會一直保護她的。
她不再害怕,擦了一把眼淚,道,“我和魚兒、青竹在河邊摘樹莓,知秋、冷梅過來問我們要,魚兒、青竹給了,我沒給,她們就……”
聽到這兒,矮胖婦人急切插嘴,“你為什麼不給?大家都是一條村的,就該分著吃才是。別個小姑娘都給了,就你沒給,那多突兀啊,難怪知秋和冷梅要生氣。”
許如玉被氣笑了,不等許真真說話,便先一步說,“合著你家孩子是公主,我妹妹就該捧著她慣著她,若不然就是該死?”
其餘幾姐妹也一臉氣憤,如珠大聲說,“我妹妹憑自己本事摘的果子,憑什麼要給?有本事她們自己摘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