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來話長。”
齊月華也是眼神複雜,欲言又止。
遲疑了下,道,“季兒,此事牽涉甚遠,等日後再同你細說吧。”
楊如季心裡無端的煩躁。
他看得出父母倉促回來,後悔了。
可他每次問起,父母都三緘其口,像是在忌憚著什麼。
他又不是三歲小孩,有什麼不能告訴他的?
他拿起一枚野果繼續吃,邊吃邊埋怨,“怎麼還沒人來?這日頭曬死個人,我不想等了。”
齊月華拿出一方帕子幫他拭汗,溫柔地道,“咱們已經等了將近十年,不在乎這一時半刻了。”
他把果子一扔,“娘,我就不明白了,就算那小子把許氏引過來,咱們又能拿她如何?”
楊成壽失望搖頭,道,“做了這麼多年買賣,季兒你這腦子還是沒一點兒長進。”
齊月華斜睨他,嗤笑,“兒子性子純良本分,學不來那些彎彎繞繞,怎麼了?你以為你有多聰明?
你捫心自問,這些年若沒有我在背後出謀劃策,你此時,要麼還是泥腿子,要麼被人打死漚成泥,在哪個角落發臭發爛了。”
楊成壽忙伸手去摟她,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,“娘子,你消消氣,我不過那麼一說,沒別的意思。”
齊月華不買賬,冷哼一聲往前移了移,讓楊成壽的手落了空。
她看著自己的兒子,“季兒,那小畜生回去帶來的不一定是許老貨,但一定有幾個小賤人。到時有個把落單的,咱們就擄到這山裡,”她笑容漸漸陰毒,“任你為所欲為。”
楊如季雙眸微瞪,眼神火熱,“小的那三個會不會來?”
齊月華想起兒子那不為人道的癖好,眉頭皺了皺,“季兒,大的那幾個,隨你動哪個都無所謂,萬一傳出去,咱們就說是那賤人勾引你的。可小的你不能動,到時理由站不住腳,全村人都會聲討你。”
楊如季把野果狠狠往下一擲,渾身迸發兇戾氣息,“誰敢說我,殺他全家!”
齊月華拉了拉他的手,“季兒,你忍忍,等‘一品甜’準備好,咱們就按照計劃發動,那許真真一家認我們宰割,還怕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