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埋頭苦吃的如珠和如男外,其他人也聽懂了許真真的意思。
如玉皺眉,“娘,咱家的活兒,我們能分攤完了呀。”完全沒有必要再花錢請人的。
“我打算將後山全部開荒出來種菜。”許真真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,“我答應了郭東家,每日給他供菜十斤,光靠咱們這屋前屋後這點兒地兒,怕供應不上。此外,到時我們的青菜打響了名聲,會有許多人來定……”
如珠陡然一拍大腿,“所以,這青菜必須種,都是銀子啊。”頓了下,帶著幾分討好,“娘,你讓李郎回來吧,他是種菜一把好手,您少了他可不行。”
許真真翻白眼,“這才是你贊同種菜的目的吧。”
楊如珠厚著臉皮訕笑,“嘿嘿,娘,什麼都瞞不過您。”
許真真道,“我問過守業了,他要留在‘糖心居’,因為那給他開的工錢是一個月六百文。”
楊如珠沉默了下,忽地“嗷”一聲,“那死沒良心的蠢貨,為了六百文錢就不管我了,難道我還不值六百文?”
全家人齊齊點頭,就連鐵柱也從善如流。
楊如珠心傷,將火氣出在鐵柱上,“你懂什麼,你個人雲亦云的小乞丐,若不是我娘可憐你把你帶回來,這個時候你已經讓你娘賣了……”吧啦吧啦罵了一通,直罵得鐵柱抬不起頭。
許真真安撫他,“不用理她,她這叫間歇性發病。”給鐵柱夾了好多菜。
楊如珠氣結,又喊,“娘,你寧願出六百文錢請一個小豆丁做事,還管他吃住,你也不願讓李郎回來,你、你就這麼討厭李郎嗎!”
許真真不理她,默默吃飯,還不忘給鐵柱夾菜。
只有如玉嘆氣,說,“大姐,娘一直都討厭大姐夫的呀,你不是知道嗎?”
楊如珠一噎,隨後嚷嚷,“可是娘變得不一樣了啊。她以前誰都討厭,如今她對誰都喜歡,連個外人她都接濟,那她為何偏偏不能接納李郎?”
許真真被她吵得腦門痛,捏了捏眉骨,“我讓守業在那兒,是想讓他得到鍛鍊,以後能獨當一面,支撐起一個家。”
“啊?娘你什麼意思?你是不是想把我們分出去單過?娘不要啊,娘,我錯了。”楊如珠殺豬般的叫喚,淚水滾滾而落,眼裡滿是害怕。
她很清楚,憑自己和李守業的智商,分了家,日子絕對不會好過。
只要她緊緊巴著孃親,就還能每日吃肉喝湯。
她不想離開娘,不想餓肚子!
許真真想說自己還沒這個想法,但是見到這丫頭滿臉悔恨,心思一轉,“你只要乖乖的聽孃的話,娘就不分你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