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真真退後幾步,又發現在帳篷口的土地上,刻著一行字。
“在下無意闖入,打擾之處,請多包涵。摘了您五條黃瓜、十個西紅柿果腹,請您記賬,待我他日走出困境,將十倍償還。”
喲,還挺有修養的,知道留字說明這一切。
字也寫得好,行雲流水而又大氣磅礴。
都說字如其人,從這字型就能看出,此人定是氣質非凡。
這字跡也有點熟悉,像是在哪裡見過。
可惜人不在,不能一睹尊容。
她猜,這人是位落魄的書生或者貴公子。
此時他不在是湊巧,還是故意躲她?
他發現了這個神秘的空間,會不會殺她,佔為己有?
或者,他打算與她共享空間?
她心裡有些亂,坐在樹底下好一陣,吃了一根黃瓜、兩個番茄,也沒見那人回來。
不等了,來日方長,總有機會認識的。
她把硝石化成冰,又摘了成熟的樹莓和蔬菜,心念一動,便出現在自己房間裡。
此時已臨近中午,她不想出去煮午飯,就想著躲屋裡偷懶。
無奈對面傳來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,吵得她腦殼疼,不得已出了去。
如珠、如寶在伙房旁的水井洗菜、洗衣裳,招娣和胖弟在剝毛豆,如玉在劈柴。
幾個孩子時不時往對面看去,目露憂色,只有沒心沒肺的如男在玩水。
對面住著李婆子一家。
那天李婆子放出狠話來,說要在兩家人中間築上一堵牆,眼不看為淨,到現在也沒見她付之行動。
可見那婆子不夠狠,不過愛嘴上逞能罷了。
許真真皺眉,“那老貨哭喪似的,又在作什麼妖?”
如玉欲言又止,如男快嘴快舌說了,“娘,隔壁王奶奶說,那小強快要死了。”
許真真喝斥,“別胡說。那小子只是拉肚子,怎會危及生命?你這麼說,若是李老貨聽見,又該來鬧了。”雖然不怕那婆子,可也不想見到她。
幾個女兒徐徐看向她,異口同聲,“娘,七妹沒說錯。”
許真真張了張嘴,好一會兒才說,“不只是拉肚子而已嗎?”
楊如玉道,“娘,他上吐下瀉又高熱,昨日就請了好幾回大夫。今早上都燒昏厥了,大夫說,讓……準備後事。”
竟如此嚴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