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守業,你混蛋!白日去鋪子做事也就罷了,晚上你還想住在那兒,你讓我一人獨守空房,你這心有多狠啊你!”是女兒怨氣滿滿的哭聲。
雖然她刻意壓得很低,可許真真還是聽清了每一個字。這幾日吃了空間的樹莓和喝了泉水,她眼睛清明,耳力也比尋常人的都好。
李守業心急又有些無措地哄她,“珠兒,你聽我說,家裡只有一輛馬車,娘和妹夫出門不方便……”
“我不聽我不聽!”楊如珠迭聲喊著,端的是任性。
“珠兒,我每個月有三日休沐……”
“休息又如何?你回來還不是為這個家做牛做馬,哪有空閒陪我?李守業,我明日就跟娘說,不許你去鋪子了,你要附和我,不然我休了你。”
李守業好無奈,“娘子。”
“不答應是不是?好,那我現在就跟娘講,我……唔,李守業,你竟敢主動……唔……”楊如珠的聲音被截住,李守業語氣,急促而微微帶喘,“珠兒,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?”
“你休想!你……唔……”
許真真摸了摸鼻頭,尷尬地轉身離開。
看來,這個大女婿在女兒面前,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膽小怯弱嘛,難道平時是扮豬吃老虎?
她心裡揣著疑惑,抬頭瞧見二女兒房間的燈也未熄,一時八卦心起,便放輕手腳靠近。
二女婿會武功,他相當警覺,可不要被他發現才好。
站了一陣,裡邊沒有什麼聲音傳出,她想小夫妻可能睡下忘記熄燈了,便想離開。
但是,就在這時,她聽見楊如寶說話了。
“夫君,夜深了,歇了可好?”語氣溫柔,帶著幾分忐忑和羞澀。
“你先睡吧。”陳滿谷語氣淡漠。
裡邊又安靜了片刻。
“夫君,你昨日背後受了傷,地上涼,今晚上同我一張床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陳滿谷冷聲打斷,語氣夾著一絲厭煩。
楊如寶委屈而又小聲地道,“夫君你放心,我不會越界的。”
陳滿谷沒有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