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婦人的面色很難看。
才說完那樣尖酸刻薄的話,立馬就被打臉了,多丟人啊。
在大家嘲笑的目光下,只覺得臉上像真的捱了一耳光,火辣辣的疼!
許真真推開虛掩的門進去,
孩子們齊刷刷站在門後,見到她,都甜甜的喊孃親。
如男仰著小臉看她,“娘,這回我們沒躲,都在這兒等著呢。就想著萬一您被欺負了,即刻衝出去幫忙來著。”
許真真莞爾,摸了摸她的小腦袋,“乖。”
隨之又想,好在那幕後之人沒有對她的家人下手,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。
鄉親們都在外頭等著,她也沒有關門,進去洗漱一番,又坐下喝了一碗白開水,歇了好一陣才說,“如寶,去請三姐夫出來。”
她是沒有筆墨紙硯,可沈逸飛有。
他娘給他陪嫁了幾大箱的書籍和筆墨,曾和原主約法三章,無論發生何事,都不許動他這些箱籠的。
而她的六女兒盼娣,雖然膽小如鼠,記憶力卻好得驚人。
昨日給鄉親們稱銀耳時,她一面念數目和名字,一面讓盼娣記住。
後面她考校了一二,發現她真的記得隻字不漏。
此時需要把數目寫出來,盼娣說,沈逸飛寫,省得待會兒有人虛報冒領。
沈逸飛聽了許真真的吩咐,便去了屋廳。
盼娣也很配合,把所有人的名字和數目統統都給默出來。
沈逸飛核算好價錢,不到一刻鐘,就把這事兒給搞定了。
許真真對數目有記憶,她看了一遍,感覺沒錯,便說,“如玉,去請鄉親們進來坐。如寶,把咱家的凳子椅子都搬出來。招娣、盼娣,趕緊去端水。”
聽見她一通吩咐,鄉親們自動自發進來,“許娘子,別這麼客氣,太麻煩你了不好。”
許真真笑了笑,“過門是客,連碗水都不給喝,還算是鄉鄰嗎?”
眾人心裡嘀咕:你過去不就是這樣的人麼?
面上卻熱情得很,“哎呀,我們算哪門子的客啊,就是一大麻煩,來給你添亂的。”
一幫人寒暄了一番,許真真切入正題,“今日送到‘糖心居’的銀耳全收了。”
“呀,太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