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許賣我娘，太奶奶，求求你，不要賣我娘……”女孩臉蛋黑糊糊的，看見又老又醜的劉瘸子站在床邊拉著秦姣姣的手，眼淚啪嗒啪嗒不要錢的往地上砸。
老周氏臉上多了幾分不耐，一腳踹開小女孩：“賠錢的玩意，給老孃滾開，別耽誤老孃賺錢，再找事兒連你一起賣了！”
說完臉上堆起笑，指著床上躺著昏睡的人，看向一旁的劉瘸子說道：“大侄子你看，俺家孫女多白淨，要不是當年突然被別人搞大了肚子，沒了名聲，肯定不能這麼便宜賣給你，你瞅瞅這對雙胞胎，長得多好，俺家這孫女多能生啊，保準給你生個白胖小子！讓你對得起列祖列宗，將你劉家香火給延續下去。”
老周氏拉著瘸腿矮子的手，激動昂揚的語調，彷彿在誇讚自家高產的老母豬一樣。
“真能生，你可別唬我？”劉瘸子繞著木板床轉了一圈，色眯眯的瞧著床上的秦姣姣，昏睡的人臉上掛著碗大的疤，瞧著怪滲人的，但是腿長腰細，合該有料的地方都長得不錯，到了晚上燈一吹，被子一蓋，那還不得快活的上天。
想到這個劉瘸子眼裡露出猥瑣的期待，朝著老周氏道：“也行，能生就行，如果生不了……”
老周氏懂了，搓了搓手，立馬說道：“怎麼可能生不了，如果一年下來生不出個大胖小子，我把錢退給你，這事兒等不得，咱趕緊把契書籤了。”說著話，她把印油拿出來，牽著昏睡的秦姣姣的手，往印油一按，手指染紅。
同時，劉瘸子拿出一張契書遞給老周氏，老周氏抓著秦姣姣的手往上按。
被踢到門後頭的兩個小孩哭喪著臉，眼睛憋的紅紅的，男孩攥著拳頭，陰冷的目光落在劉瘸子身上，稚嫩的小手心被指甲扎破。
小女孩吸了吸鼻子，突然站起來像個小炮彈衝上去，一把推開站在床邊淫笑的劉瘸子，小孩拉著秦姣姣的手：“娘，娘你醒醒，她們要把你帶走，你快醒醒，丫丫不要當沒孃的野孩子，嗚嗚……”
昏迷中的秦姣姣皺起眉頭，她記得自己在戰場上給受傷士官處理傷口時中槍了，現在怎麼回事，竟然有小孩在哭？戰場怎麼有孩子的？
“你個不要臉的小賠錢貨給老孃閃開。”瞧見劉瘸子被推了個踉蹌，老周氏心臟一懸，驟然擔心起買賣做不成，火氣蹭蹭上來。
齜起一嘴黃牙，伸手提起瘦的跟雞崽子般的女孩，對著小孩的臉狠狠扇了上去，一巴掌下去，小孩的臉就跟發麵饅頭一樣以肉眼可見速度腫了起來。
靠著牆角的男孩咬住嘴唇，手心被攥出血來一滴滴順著指頭往外流淌，猛地拎起門後頭的棍子，對著老周氏砸了過去，惡狠狠道：“放開我妹妹，你放開我妹妹，我打死你個老賠錢貨！”
一棍子砸在老周氏的腰上，老周氏吃疼鬆手，小女孩‘砰’一聲掉在地上。
小小的孩子再次往床邊爬去，小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秦姣姣手上：“孃親醒醒，他們打哥哥打丫丫，丫丫不要娘跟別人走，娘快醒醒。”
小男孩拿著棍子聽見女孩的哭聲，幽深的眼睛閃了一下，抱著棍子慢慢靠近女孩，護著矮趴趴瘦的跟雞崽子一樣的秦小丫。
“反了你了，敢打老孃，老孃揍死你。”周氏脫下鞋子，對著男孩打去。靠近男孩反手用力從他細的跟筷子一樣的手裡把棍子奪走，抄著鞋子對著小男孩揍了起來。
一旁的劉瘸子扶著老腰咧開黃牙樂滋滋的看大戲。
只見周氏拎著鞋子對著小男孩屁股腰上臉上狠狠抽起來，小男孩紅著眼睛，咬牙悶聲將疼痛嚥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