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姣姣怎麼看不出小丫眼裡的嚮往。
小孩子都是需要朋友的。
一起磕磕碰碰,打打鬧鬧,長大以後就成了發小。
她蹲下身子,將木盆裡的冰塊撈出來,磨成透明的罩子,把家裡的蠟燭翻出來一隻,放在冰塊燈裡:“娘帶你出去走走,會有人跟你玩的。”
秦姣姣拉著小丫跟多多往外走去,冰罩燈小丫跟多多一人手裡提著一個。
晚上在村口樹下坐一起說閒話的人不少,有些人還帶著孩子。
看見秦姣姣走過來,陰陽怪氣的話就說出來。
村裡生活似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家長裡短,雞毛蒜皮上。
秦姣姣靠近,那些閒話說的更激烈了。
“不清不白的生了孩子,還有臉出來走動,換成我哦`,我就直接跳河淹死算了。”樹下的一個人說道。
秦姣姣不用湊近就知道說話的人是她的二嬸小周氏。
跟小周氏關係近的連連符合。
然而同樣在樹下坐著說閒話的錢氏站起來,指著小周氏罵了起來:“胡咧咧個什麼,誰不知道當年你們把秦丫頭賣給路過的富商,讓人當小妾帶走,錢都拿了富商卻不見了蹤影,秦丫頭為什麼生孩子,你當村里人不知道?”
錢氏說完,討好似的看向秦姣姣。
秦姣姣瞬間想到錢氏在牛車上的舉止,這位可真的能屈能伸,就像皇帝身邊喜歡搬弄是非的小太監,只要能得到好處,啥事兒都能說,啥都能幹出來。
秦姣姣突然理解為什麼皇上都會在身邊養一個說話好聽的小太監。
有人衝鋒陷陣感覺還蠻不錯。
秦小丫提著的冰燈搖晃一下,小孩看向錢氏,眼睛裡帶著期待,瞧著怪可憐的。
秦多多也望著錢氏。
他們一直被人說是野種,賤種,沒爹的東西,現在好不容易聽見一點兒訊息,豎著耳朵看過去。
小周氏瞬間啞巴,當年的事兒知道的不多,現在錢氏嚷嚷開,她一時間語塞,反應過來以後立馬反駁:“錢嬸子你鬼扯什麼,那富商是咱能接觸到的,如果孩子真的是富商的,咱秦家還不得好好伺候著。”
錢氏翻了個白眼:“放你個蔥花味兒的臭屁,秦丫頭剛生孩子時,你們可不是把人伺候的好好的,現在為啥不伺候了,還不是富商死在半路上。”錢氏一開口。
秦小丫發出‘啊’一聲,她手裡的冰燈掉在地上,蠟燭熄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