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想到了什麼,莊老爺子又折返回來,悄咪咪的附在穆禹的耳邊說道,還指了指不遠處的趙爺爺。
“這老不羞的可盯了好久了,我都沒給他。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,您以後可少往田裡跑跑吧。”
穆禹苦笑著點點頭,但已經打定了主意待會兒就打電話給莊叔,莊老爺子前兩年犯了關節炎,花了不少時間才緩解了一點,現在又閒不住了。
“嗯,小輩裡我就看你上道!”
莊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,和趙爺爺一邊互相罵著一邊晃悠悠的向家裡走去。
真實越老越像個孩子。
穆禹搖搖頭,向著土地廟走去,這麼一折騰手上捧著的香都成灰了不少。
由於不是什麼節日,土地廟裡倒是冷冷清清的,除了貢壇裡密密麻麻燃盡的香柄,沒什麼煙火氣。
畢竟是個小小的土地廟,除了上貢的神像以外就擺不下什麼東西,更談不上有廟祝之類的人員。
附近的鄉民都是有事了過來插根香,跪拜兩下以求心安,遠沒有其他地方那麼多嚴謹的習俗,甚至神像上還掛著夏國開國元勳的畫像。
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在這間小小的土地廟裡互不干擾,巧妙的共存著。
輕輕將壇裡堆積的香灰處理了一下,穆禹雙手捧香,對著神像和畫像共同鞠了兩個恭,然後插進壇裡,氤氳的煙火嫋嫋。
“爸?”
就在穆禹準備回去的時候,迎面就撞上了同樣持香的中年人,兩人相貌相似的臉上表情各不相同。
穆禹是驚訝,而穆衛國的臉上卻是止不住的苦笑。
“兒子,你這次可是把我害慘了。”
等穆衛國拜好了神像,穆禹才知道他為什麼一臉無奈的樣子。
“所以說,老媽因為你長久不回家,現在因為我一個電話你就回來了,她吃醋了?我沒感覺到啊?”
穆禹有些發懵。
“她哪會對你發脾氣吧……”
穆衛國掏出一支菸點上,臉上露出中年男人的微妙表情。
“男人…………苦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