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象升畢竟是個能人,宣大一帶比他陝西遼闊多了,上任短短的時間內就把宣大經營得如鐵桶一般,這也是明北唯一沒有流寇肆虐的地方。
只要是一進來作亂的流寇,立馬就能被盧象升組織的軍衛給趕走了,能安頓的流民也儘量有安頓的地方。
陝西也能夠穩住,可至少是不能像宣大這般做得乾淨利落。
孫傳庭視盧象升為榜樣,語氣中盡是佩服。
可盧象升的面色卻依舊沉重,看了一眼草原上的情況,不做停留,繼續勒馬往回走去了。
“總督大人可是擔心這北夏王?”
孫傳庭跟在後方,細心的詢問起來。
“是也不是。”
盧象升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又從懷裡拿出一封潔白的信帖。
孫傳庭一看就知道是北夏的紙張,這種東西只有北夏王才有。
“北夏王前些日子送我千里鏡,又拿出一封罪狀於我
其上盡數寫著宣府、大同一帶商員勾結建奴的事情,北夏王很有意思,也很有深意......”
盧象升意有所指的說著。
孫傳庭結果信來,卻是破口大罵:“這些奸商,早應當砍去腦袋!”
盧象升搖了搖頭:“奸商應當砍去腦袋,可不是現在砍。
莫要中了夏王的圈套了。”
“為何?”
孫傳庭不解。
他現在聽得出盧象升是有提點的意思,可又想不出來什麼。
“宣大不殺商賈,是因為形成了一個良性迴圈,殺了會有更多流民,就完了。”
盧象升搖頭嘆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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