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光頭老大才開始認真打量起二人來,因為在這清平城中,他就是天,從未有人對他不敬過。
眼前這一男一女,男的,在他問話後,不禁不回答他,反而竊笑,女的,還敢拿眼睛直視他,而且說話很沒有規矩。
他旁邊一個類似狗腿的隨從看見光頭男人臉色不好,忙殷勤的對光頭男人說道:“老大,別生氣,這不是個新貨嗎?沒調教過,還不懂規矩,待哥幾個教育教育就好了,不值當,不值當生氣,啊……”
說完,又轉頭斜眯著眼,看向方瑩說道:“在清平城這個地界上,龍哥就是最大,什麼價出不起呀!”
回頭看了看龍哥的臉色,又繼續說道:“新來的沒見識,讓我告訴告訴你,你現在在跟誰說話。知道陸帥嗎?就是陸帥親派的代表到這地界上,那也得對咱龍哥禮讓三分。”
說完又諂媚的看了眼光頭龍哥,轉臉對方瑩時,又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,說道:“至於規矩呢,瞧你們的樣子應該也是新來的,我就大發善心提點你們一下……”
方瑩看著這個人長的獐頭鼠目,又一副神變臉的姿態,心裡甚是厭煩,沒空在這看他狐假虎威,正要出言喝止。
沒想到不用她開口,裡面又跑出一個光頭,這個光頭疑似光頭龍哥的手下,他跑近後,對龍哥小聲說道:“大哥,那個女人因租賃牌期限到了,又獨自外出,被別人逮住,又賣到咱們這了。”
那龍哥聽了後,臉上一時沒有表情,只是淡淡問了句:“狂徒呢?這事不都是他在管嗎?”
隨即,身後一個光頭說道:“龍哥,狂徒今天帶著10個兄弟出去清理地界去了,到現在還沒回來。”
“哼,什麼清理地界,是騎著他的摩托車到外面野去了吧,幫裡事情這麼多,他也不上上心。”光頭龍哥不滿的嘀咕著,但責備的語氣不多,只是有些無奈。
獐頭鼠目聽了,又看了眼龍哥的表情,忙停止了對方瑩二人的訓教,滿臉笑意的對龍哥說道:“大哥,他說的那個女人,就是那個被咱買了2次的女人,倔得很,總也不服從管教,上次對她要用‘鼠樂’了的,沒想到有人替她的那個……”
獐頭鼠目還要繼續提示下去,那龍哥已一臉恍然,抬手製止住獐頭鼠目的囉嗦,說了句:“知道了”。
然後又看了眼方瑩、韓厲二人,對那個剛才過來彙報的人說了句:“把人帶到這裡來吧,在這教育教育規矩,也好讓新人親眼看看,免得光聽咱們說,畫面不生動。”
那人應聲而去,這時不用獐頭鼠目提醒,早有人搬來一把靠背椅放在龍哥身後,龍哥愜意的坐了上去,翹起二郎腿,可惜沒有香菸點綴。
所以,龍哥只能斜靠在椅背上,一隻手無聊的敲擊這椅背扶手。
方瑩、韓厲看了眼早已有人把守的大門,這意思是不讓他們離開,執意要讓他們陪著看戲了。
倆人對視一眼,長久以來的默契,讓雙方明白,看來這事不能善了,對方不是講理的人,最後的事態發展很可能是武力解決了。
很快,一陣腳步聲傳來,方瑩看到剛才那個彙報的男人向這邊走來,他的右手拽著一個女人的頭髮,那女人是被他拎著頭髮拖過來的。
女人無力的從拉著胳膊,任由那個男人拖著頭髮,她渾身衣服破爛,裸露在外的肌膚基本看不到完整,渾身肌膚血跡斑斑,隨著她身體的被拖動前行,光潔的大廳瓷磚地上,出現了一條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