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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稍稍回退一點。
當葉黎將兵器槽裡的重型兵器用完,電梯門破開一個勉強可通一人的窟窿,沈星暮便已察覺,砸門並不能透過這場死亡遊戲。
掛鐘上的時間還剩半分鐘,只待倒計時結束,蔓延的火光,宛如焚燒一切汙濁與罪惡的野火,必將燒光長廊的每一個角落。
到那時,他和葉黎必死無疑!
——我到底忽略了什麼,這場遊戲的關鍵點到底是什麼?如果是童遙的話,她會怎麼思考、怎麼做?
沈星暮的目光穿過電梯門的窟窿,恰好看到電梯廂後牆上的兔子圖案。
他的雙目猛地一收,立刻回想起來,電梯廂裡的三幅圖,分別代表死亡遊戲三個環節的重要的線索。
遊戲第一環節的刀牆,第二環節的駿馬,均具備遊戲的推動作用。
因為刀牆的出現與推進,沈星暮和葉黎不得不提起重達50kg的黑鐵向前走,進而抵達長廊盡頭的電梯,透過遊戲第一環節;因為白馬吃了黑鐵,長出了翅膀,載著沈星暮和葉黎飛過了萬仞鋼針,然後透過遊戲第二環節。
所以電梯的三幅畫裡,對應遊戲第三環節的白兔,也一定具備推動整場遊戲的重要作用。
他們進入遊戲第三階段時,便一直和自己的耐力較量,下意識認為第三環節的規則便是一直向前跑,在掛鐘的計時歸零前,跑完這條長廊就可以了。
事實卻是,他們在時限內跑完了這條長達一萬八千米的長廊,卻並沒有透過這場遊戲,反而看到了電梯按鈕上的“40kg”以及電梯門前,蜷縮在牆角里的兔子。
這隻兔子殘缺不全,不僅四肢被無情削去,連臀部也被斬掉很大一半。
它蜷縮在牆角里,眼淚汪汪,不斷哭泣。
——遊戲第二階段,那匹白馬會笑;遊戲第三階段,眼前的兔子會哭。它們的哭與笑之中,是否藏著奇妙的玄機?
沈星暮向這個方向思考,僅過去一秒鐘,便選擇放棄,另外尋找思路。
白馬會笑,因為它吃到了足夠量的美味,而且最後關頭活了下來,同時得到了美味享受與劫後餘生的喜慶;兔子會哭,當然是因為它的四肢和臀部都不見了,變成了一隻“殘疾兔”。
沈星暮的目光掃過兩側牆壁的兵器槽,這裡的兵器包含裡古代的“十八般武藝”,而且還有其他不常見的冷門兵器,超過三十個種類。
如果死亡遊戲設定兩個兵器槽,並且放置兵器的目的是為了逼迫兩人自相殘殺,兵器的種類會不會太多了?
要抵死搏命的兩個人,只需要兩把靈巧的短刀或匕首,便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決出勝負。
兵器槽裡的兵器,大多是刀、槍、劍、戟等古代兵器。身為現代人的葉黎和沈星暮都不懂這些兵器的使用技巧,只會用蠻力駕馭,使用效果或許還不如雙拳,遑論除開較為靈巧的刀劍,還有不少重量超過十斤甚至二十斤的古代兵器。
他們根本就用不到、也用不了這些兵器。
所以這些兵器的存在價值到底是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