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沈星暮和葉黎在學會“念”的使用後,身體素質也有了飛躍性的提升,縱然他們現在沒了“念”的輔助,卻也能提起一百斤的重物,並且徒步走上很長一段距離,只是這個過程相當吃力艱澀。
兩人走了大概三十米,額上均生出汗水,嘴裡也發出較為濃重的喘息。
現在是冬季,他們都還身著冬裝,厚重的衣物現在也變成了礙事的存在。
兩人均脫掉外套和裡衣,只留一件薄薄的襯衫。
沈星暮抬手擦去額上的汗水,皺著眉看了看前後方,視線依舊只能看到十米遠的位置,更遠處只有昏惑的墨色。
周圍的環境沒有絲毫變化,彷彿他們走了三十米,和在原地踏步沒有絲毫區別。
沈星暮稍作休整,沉聲問道:“我們再走一段?”
葉黎坐在黑鐵上,大幅度擴胸,像是鉚足幹勁準備大幹一場,但他張嘴卻笑道:“還是算了,提著這麼重的東西,哪怕是鐵打的人,也經不住折騰。”
沈星暮問:“你有什麼看法?”
葉黎搖頭道:“我什麼看法也沒有。我只知道,提著這樣的重物一直走,我們遲早會累趴下。在我們還沒弄清楚這場死亡遊戲的規則前,還是多坐一會,儲存體力的好。”
沈星暮問:“我們一直坐在這裡,就能弄清楚這場死亡遊戲的規則?”
葉黎道:“是的。”
沈星暮不解道:“為什麼?”
葉黎自通道:“還是那句話,既然是遊戲,就一定遵循公平性、平衡性、邏輯性。我們現在是在死亡遊戲的空間裡,死亡威脅遲早會到來。既然我們不知道遊戲規則是什麼,就乾脆耐心等待死亡威脅的到來。說不定等到那時候,我們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
葉黎的說法存在一定的道理,沈星暮一時間不好否認。
葉黎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,繼續道:“說不定這兩塊黑鐵並不是重要的道具,反而是惡念空間故意設定的遊戲障礙,讓我們在不知情的時候,大量消耗體力。等到真正的危機出現時,我們沒有足夠的體力應付,那就欲哭無淚了。”
沈星暮問:“所以你認為,我們現在只需靜等?”
葉黎點頭道:“是的。”
沈星暮冷聲道:“你太想當然了。”
葉黎問:“莫非你覺得我說錯了?”
沈星暮道:“現在我們被困在這條長廊裡,就是最大的死亡威脅。我們現在沒有食物與淡水的補給,如果什麼都不做,隨著時間流逝,遲早會耗幹身體的儲能,餓死或渴死在這裡。你還記得嗎,昔日我們在溪隱村經歷的那場死亡遊戲,最主要的死亡威脅就是食物的缺失。”
葉黎的神色忽然僵住,似乎他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。他遲疑著問道:“那你有什麼看法?”
沈星暮抓起地上的外套,從外套口袋裡摸出香菸,安靜點上一支,面無表情地吸了好一陣,這才說道:“先照你說的做,我們就坐在這裡等上一陣。”
葉黎苦笑道:“說來說去,原來你也沒有頭緒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