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遙問:“你怎麼知道我的那句話是對仇世說的?”
沈星暮道:“從仇世出現起,你就一直盯著他。”
童遙問:“就因為這個牽強的原因,你就篤定我在對仇世說話?”
沈星暮道:“一年半以前,莫名出現在你的提包裡的追蹤器;半個月前,試圖監視我的那一股‘念’;宛游龍和仇世戰鬥時,分明遭受重擊的人是仇世,但宛游龍也受了傷;肖淺裳曾誤認為仇世就是宛游龍;以及仇世與宛游龍那一番較為含糊的對話。這種種跡象讓我不得不懷疑,仇世和宛游龍本就是一個人。”
童遙道:“但你並不能證明我叫的‘游龍’就是仇世。”
沈星暮道:“仇世喜歡你,這一點無可否認。”
沈星暮記得清清楚楚,自己與仇世戰鬥時,在那不容絲毫大意的時間點,他卻分心看向了童遙,並且像是情不自禁一般向她靠近,抬手撫她的臉。
仇世行事一向謹慎,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做出這種無異於找死的舉動。
所以造成他如此失常的原因只可能是他喜歡她。
強大的男人常常因某個看似不起眼的女人而一敗塗地,這種事例在現實中比比皆是,仇世也並非個例。
或許正是如此,反倒證明仇世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而已。
童遙沉默片刻,詢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,因為他喜歡我,所以是我阻止了他對宛游龍出手?”
沈星暮沉聲道:“那時候,只有你能阻止他。你的那句‘住手’,本就是對他說的。”
童遙偏過頭,對著旁邊的服務員招手,又叫了一份草莓蛋糕。
服務員將蛋糕端上餐桌,童遙便埋下頭自顧自吃起來,期間連一句話也不說。
沈星暮非常耐心地等待著,待童遙再次吃完餐盤裡的蛋糕,他便很貼心地抽出紙巾,遞到她手裡。
童遙一邊擦拭嘴角的油漬,一邊說道:“你的猜測是對的,仇世和宛游龍的確是同一個人。這就像細胞分裂。一個活細胞,在模板、能量、蛋白質等條件具備的情況下,便會分裂成兩個細胞。人也一樣,在達成某些必要條件的情況下,有可能分裂成兩個人。”
沈星暮皺眉道:“身為物理講師的你,居然會說出這種違揹物理常識的話?”
童遙道:“在我認識你之後,許多物理常識都已變得不那麼可靠了。”
沈星暮問:“什麼意思?”
童遙道:“簡單的例子就是,原本太陽光照到人臉上,並不會折射出彩虹,但我看你的時候,經常能在你的臉上看到五彩繽紛的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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