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都是如此。
沈星夜的一天，有二十個小時以上的時間，均是和趙慧妤一起度過的。
沈星夜會心一笑，大步走近，自然而然地抓起她的手。
趙慧妤嫣然道：“星夜，告訴你一個好訊息。”
沈星夜問：“什麼好訊息？”
趙慧妤道：“童遙好像耐不住寂寞，準備找個男人了。”
沈星夜皺眉道：“你說的好訊息就是這件事？”
趙慧妤保持甜美的笑容，點頭道：“是啊。莫非你不認為這是一個好訊息？”
沈星夜的心像被一把鉗子揪住，又酸又痛，但他臉上沒有表情，只是淡淡說道：“這的確是一個好訊息，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童遙的事情的？”
趙慧妤抱住沈星夜的手，巧笑嫣然道：“你在意的女人，我當然要幫你盯著啊。”
沈星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：“那你應該盯好你自己。”
***
時令推移到大暑，氣候越發灼熱。
爍玉流金的季節裡，趙天相的心彷彿也被放在灼灼烈日下曝曬烘烤，燥熱難寧。
趙天相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，沈氏集團財務早已虧空，資金鍊完全處於滯塞狀態的情況下，集團旗下的各項企業為什麼還能正常執行。
就在一個多月前，數十個企業中斷了與沈氏集團的合作，縱然沈氏集團能收到多筆數額不菲的違約金，但擱置的專案的損失，絕非這些違約賠償能補填上來的。
然而事實是，在沒有外來企業幫助的情況下，沈氏集團旗下的大部分重要專案依舊正常執行了起來。
為此趙天相找機會查過集團財務。
財務上各個資料均顯示一個結果，便是集團內部已經沒錢了。
可是沒錢的情況下，那些重要專案又是怎麼運轉起來的？而且這些專案裡，還包括伴隨驚人預算的弭城邊境遊戲城開發專案。
沈氏集團遭遇的危機彷彿忽然有了轉折，出現了明顯的緩和跡象。
而沈氏集團一旦度過這場危機，沈臨淵的地位再無任何人可以撼動，哪怕趙天相和柯愛明傾盡手段也無異於蜉蝣撼大樹。
趙天相的背脊有了寒意。他已然意識到，沈臨淵一直淡然若素，並非強作鎮定，而是真的有辦法解決集團現如今面臨的難題。
趙天相每每回想起一星期前在自家大廳的牆眼裡看到的人影，心中的便彌散開恐懼的霧霾。
無論他心裡怎樣不甘，他也不得不承認，他不是沈臨淵的對手。二十年前如此，二十年後依舊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