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靜舒查到,裴方舟每次喝酒之後,至少要睡十個小時以上。而且這段時間,哪怕是天打雷劈,他也不會醒。
從昨晚十點到今天凌晨四點,裴方舟一直在陪市區的其他領導喝酒。
毫無疑問,他要睡一個白天。換言之,縱然裴方舟平日謹慎無比,但唐靜舒選在今天下手,也必定成功。
果不其然,才過晌午,太陽稍稍向西傾斜一點,木屋外便傳來汽車的鳴笛聲。
兩個男人抬著一個黑漆漆的大袋子,袋子裡的東西不停蠕動,像豬一樣。他們把袋子向木屋中間一摔,再解開袋口,便露出裴方舟酒意惺忪的臉。
唐靜舒冷冷地盯著裴方舟,打招呼道:“好久不見,
裴方舟左右掃視四周,爾後掙扎著想站起身,然而他的手腳都被綁死了,完全動彈不得。
他只能口頭威脅道:“你是唐靜舒!你知不知道我是誰!你想牢底坐穿!?”
裴方舟吼道:“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
唐靜舒抬手指向懸在梁下的鬱孟傑,溫柔笑道:“我就是想好好伺候你一下——像伺候他那麼伺候你。”
裴方舟轉過頭看到宛如掛在肉市販賣的豬肉的鬱孟傑,陡然色變。
他嘴裡快速說著“還可以商量”之類的話,但唐靜舒已經不打算聽他的任何廢話。她抬手示意,便有兩個男人把裴方舟扶起來,爾後緩緩吊到房梁下面。
裴方舟厲聲大吼道:“唐靜舒!你這個臭婊子!你以為你巴結到遊萬金,就有好果子吃?哈哈哈……今天我落在你手裡,我無話可說。可是你的下場一定比我慘一百倍!”
唐靜舒問:“怎麼個慘法?”
裴方舟冷著臉道:“你想替鬱子巖報仇,就必定要對付遊萬金。在緒城,遊萬金黑白通吃,除了我,哪怕天王老子來了也拿他沒辦法。你現在放我下來,再把繩子解開,我告訴你對付他的辦法。”
唐靜舒微微蹙眉,凝聲問:“你真的知道辦法?”
唐靜舒猶豫著點頭道:“如果你真的有辦法,我可以考慮和你合作。不過在這之前,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。”
裴方舟問:“什麼問題?”
唐靜舒問:“子巖的屍體哪去了?”
裴方舟思忖道:“這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。鬱子巖的屍體的確是在警局的冰庫裡無端失蹤的,具體是誰把它弄走的,我也不是很確定。不過在緒城警局,除了我,只有遊萬金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冰庫裡的屍體。”
唐靜舒問:“遊萬金偷子巖的屍體做什麼?”
裴方舟道: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。好了,我該說的都說了,先放我下來,我們慢慢商量對付遊萬金的事情。”
唐靜舒搖頭道:“我還不能放你下來。”
裴方舟的臉一冷,厲聲道:“你以為把人吊著很好玩?”
唐靜舒經常被遊萬金吊著當沙包一樣蹂躪,他折磨她的時候,的確開心得像個小男孩,所以吊人的確很好玩,只不過被人吊就不那麼好玩了。
唐靜舒道:“再回答我一個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