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車上怎麼會有死人啊？”肖裘壓低聲音，像做錯事的孩子，不敢抬頭。
我彎下腰，檢查男醫生每一個地方，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外傷，衣服也乾乾淨淨，衣領穿戴整齊，連頭髮都打理的非常好。
這是一個很愛乾淨的男人，或者說他有潔癖，甚至連指甲都剪得十分乾淨，我沒有跟醫生打過交道，不知道這是個人行為還是工作要求，總之我在他身上只看到了兩個字，乾淨。
“他是自殺的。”
“好端端的怎麼是自殺呢？”肖裘歪著頭，她思考的模樣非常可愛。
“想不開就自殺，有什麼好奇怪的。”我在地上發現了另外一個藥瓶，瓶口是被開啟的，聞了聞，跟男醫生手上的氣味一模一樣。
“服毒自殺？”男醫生的嘴有一道白色的泡沫，肖裘提著手機又驚又怕的給我照明，我隨手撿起一張紙錢沾了點泡沫，聞了聞，是同樣的氣味。
“你要不要聞聞？”肖裘湊的很近，她幾乎貼在了我臉上。
肖裘張大了嘴：“我就不要了吧。”她尷尬的一笑。
我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藥瓶：“那你還拿著那瓶藥留著回家用？”
我同時皺著眉。
肖裘下意識的看向另一隻手：“不好意思，我沒注意。”
她有些厭惡的把那瓶藥扔在空座位上。
“星麒哥，你到底是什麼人啊？好像怎麼都懂的樣子！”
“一個普通市民！”
男醫生身後不遠還躺著一個人，粗壯的外表，一身奇怪的衣服，此人正是焦七。
“咦，這裡怎麼還躺著一個人！”
燈光照向前面，肖裘的臉色顯得十分驚訝，這一次她沒有驚叫出聲，而是像個看客，探頭探腦。
“要不要讓你先過去？”我看肖裘踮著腳有些辛苦，故意想捉弄一下這個高中生。
“啊！還是不要了。”她砸了咂嘴，連忙擺手，這下老實多了，安安靜靜跟在身後。
同樣彎下腰，肖裘好奇的把燈光探了過來，她少年的模樣，略帶一點童趣。
“他的面板怎麼是黑色的？”
“中毒！”我道
“是蛇毒嗎？”肖裘又驚又奇。
“蠱毒！”
“啊，蠱不是傳說中的東西嗎，誰會這麼厲害能驅使蟲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