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如何,雙方還是談妥了。瑞默爾大公爵喜孜孜地拿出了棺材、絲綢繡花被子、羊毛掛毯、天鵝絨窗簾……
在專門為他建造的城堡佈置起了軟裝修,看那架勢,怎樣也要住個十年八年。
與此同時,塑能系的魔法師們架起了儀器,鍊金師們虎視眈眈準備幫忙手搓,死靈法師們更是從顯微鏡到顯微電鏡,能用的傢伙都扒拉了出來:
血族!
高階血族!
能研究高階血族的血肉,哪怕只是一小塊兒,切成薄片在顯微鏡下看,那也是難得的機會啊!
是的,研究血肉。當天的晚宴,瑞默爾大公爵舉起一杯魔獸鮮血,向格雷特遠遠示意,一飲而盡;而晚上九點,他就在格雷特的引導下,躺上了手術檯:
“魔法影像看不太清楚那是什麼東西……最好是能夠做個穿刺活檢,取一點細胞樣本,放在顯微鏡下觀察……”
對這個解釋,大公爵是認可的:無論如何,比剖開他的身體、從可疑區域剜一塊肉下來好。但是,當格雷特讓他脫褲子的時候,被他堅決拒絕了:
“要從後面進去?那不能!”
“可是,疑似有異常訊號的區域,在您的腸道……”格雷特試圖和他講道理:
“從人體的自然入口進去,是對人體損傷最小的方式……”
“那不行!這有損我的尊嚴!你就直接從肚子上戳!從這兒戳!”
“可是您的身體損傷……”
“我是血族!我不在乎這個!多喝幾口血,多曬幾天月亮就可以了!”瑞默爾大公爵堅決地翻了個身,脊背緊緊貼住操作床,拍拍自己肚皮:
“就這兒!就往這兒戳!”
問,病人極度不配合,依從性極差,打又打不過,怎麼辦?
答曰,不怎麼辦,聽他的。反正血族細菌感染的可能性極低,自愈力極強,就算戳破了內臟,也不至於有太大危險。什麼?戳斷血管?
身為血族,如果不能控制自己體內的每一滴血,那還當什麼血族!
“就算往這兒戳,您也得等我來個超聲定位啊!”
“……你的精神力呢?你這玩意兒撓得我癢癢!”